「沒什麼。」
青年飛快地否認,只是一個簡單的音節,便足以讓他丟盔卸甲。潰不成軍。
「時間不早了,快些休息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花滿樓送出了房間,倚在門前:「明天見。」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輕,宛如一片羽毛,只要聲音一大就會被吹散似的。
「嗯,你也早些休息。」
花滿樓像是沒有發現這些異常似的,態度自然地響應著對方。
說完這些話之後,池嶼閒關上了房門,但他並沒有往床邊走,而是靠在房門上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面容銳利帥氣的青年緩緩地喘著氣,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大腦里不斷回放著剛才的一切。
糟了,他好像真的陷進去了。
池嶼閒無奈地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此時的心情。
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抵抗得住這麼溫柔體貼的花滿樓嗎?應該不會只有他一個人會淪陷在對方的笑容里吧?
他緩緩地呼出一口氣,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那種春心萌動的情緒中緩過來。
一陣風吹過,桌子上的燭燈熄滅,沐浴之後的池嶼閒坐在床邊,他抬眸望著虛空處,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濕漉漉的長髮披在身上,沒一會兒就將身上的單衣給打濕了,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朦朦朧朧間可以看清楚上面紋理細緻的肌肉。
螢藍色的燈光照亮了這一角,池嶼閒手指活動著,視線卻是落在了屏幕上。
壓制在心底的情感被轉換成一行行的文字,但他隻字不提自己有多麼的喜歡,反而大段大段傾訴著不安。
還未得到就已經害怕失去,池嶼閒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壞毛病。
但他又不是在和現實中的人說,只是系統罷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能做出什麼。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敢將喜歡花滿樓的事情宣之於口。
擔憂、害怕、自卑,各種各樣的消極情緒找到了宣洩口,伴隨著對另一個人的喜愛從眼中流了出來。
等池嶼閒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洋洋灑灑寫了一大段,約摸有一千多字。
他有些臉熱,抬手將日記發了出去,隨後就無所事事地坐在床邊等著頭髮干。
或許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摸出那塊玉佩,準備明天就去找司空摘星。
他的確是想從對方身上拿走一樣東西,這次比試他贏了,剛好可以心安理得地複製粘貼走對方的輕功。
池嶼閒吃過沒有輕功的苦,因此在看大司空摘星和楚留香的時候就已經動了這個念頭,但還沒等他做出行動,司空摘星就要和他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