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犹豫一下。
叶余翻个白眼,“你屁事是不是太多?是你让我抱你的,我要是不抱你,你是不是还得说我白眼狼?救了我,我还不知道感激你。”
“……”
酒肆那边坐着的人已经不多了,但很多人都在打量他们两个。
幕天席地的,显得一点都不尊贵,缚礼被看的心烦意乱,又说,“你去找酒肆的小二,要一间上房。”
“我钱都被贾富偷走了,我们住不起……”就是没偷走,也住不起。
“去,就说我要的。”你住不起我还住不起吗。
缚礼语调总是冷冰冰的,叶余很难不代入冷漠贵公子书童的角色,“可我就这么两手空空的去……合适吗?”
缚礼的脸会不会太大了,人家要真认识你,不早就请你进去了。
小二一直站在那边看热闹,人家要真认识缚礼,就会请他进去休息,养伤,现在这架势,分明就是在看缚礼什么时候死。
怕死人家门口。
缚礼心说麻烦,从袖中拿出一枚玉佩,“把这个给他。”
“好!”叶余乐了,屁颠屁颠的去了。
横竖今晚是走不了,山里又太危险,明早再出,现在能进去暖和一晚上再好不过。
叶余跑去把玉佩交给小二,说,“我家公子想要一间上房。”
小二接过玉佩,心说该来的还是来了,这玩意儿是真烫手。
他和赤狼都觉得那人受伤是装的,就为了能和叶余一夜、情,煞费苦心,要是他们今天不同意住店,不知道那白衣男又什么疯。
可问题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客房。
好在有几个兄弟假装是农夫,牵着几头牛去送考生了,今天晚上空着的房间倒是不少。
送考生能赚一大笔,这玉佩……又是一大笔,这可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是一块蕴含着灵气的灵石。
眼前这小子长得是不错,可惜不识货,换成别人,早揣着玉佩跑了。
小二说,“你去扶你家公子过来吧,我给你们把房间收拾出来。”
“谢谢!谢谢!”叶余连鞠三躬,飞快跑了回去。
缚礼是真有钱。
其他还在吃酒的考生都惊呆了,这间酒肆单是吃饭都要那么贵,谁敢在这里住店?更何况这么多年了,这里从来不接待客人住,再有钱也不让住。
搀着缚礼去酒肆的路上,叶余很小心翼翼。
他扶的哪里是伤员,分明就是金山银山,时不时就关心道,“公子小心脚下,别摔了。”
缚礼步子顿了顿,这么短的路程,叶余已经把这句话说了五遍。
是怕他摔死吗。
不对劲,叶余看他的眼神不单纯。
这间酒肆从外面看并不大,想要住宿是需要来到地底下的。
脚下的木地板踩起来“吱嘎吱嘎”的,叶余紧紧抓住缚礼的胳膊,给他隔着衣服都掐出十个手指头的红印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