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么?”韶言想起来,卫臹就喜欢把蛇叫作辣条。
“非也非也。”霍且非摇头,“是龙。”
“啊?”
“那玩意儿又不珍贵。”霍且非满不在乎,“河里有,湖里也有,水沟子都有。还有井水龙王呢,龙族也分高低贵贱。不过据说,这只鸡比起河龙更喜欢海龙。因为海龙肉质紧密,鲜美无比,还刺少。”
“龙这种传说中的种族,怎么在你口中和鱼虾一个地位啊。”
“就是说不是所有大妖都喜欢吸人魂魄啦!”
“那为什么狐妖不去吃大辣条?龙这种精怪,应该比人补得多吧?”
“一个妖一个口味。”霍且非说,“它可能不喜欢。再说了,放过龙族吧,河龙都快让那只鸡吃绝种了。”
“至于言子你,先别想着一换一,没准事情还有转机呢。”霍且非安慰他,“师父和你一起想办法
。”
*
两个月过去,韶言还是在做狐妖。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不然不能面无表情地抓起一只鸡就咬断脖子喝血。
黎孤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你看我做什么?”
“多看几眼,我还没看习惯你这副样子,越看越怪。”黎孤说,“哎,老头讲说你已经能掌握死狐狸的大部分妖术了,那你能不能变个模样啊。就,吧这些都收回去,看起来更像人一点。”
韶言撸起袖子,让黎孤看。
“这都烂到肩膀了,我现在勉强能以半个人形和你说话。”
“哇你狐火都能用,为什么化人形不可以?”
“对妖来说,化人形是违背自然和本能的,比施展任何法术都要伤神。”
韶言淡淡的:“我已经很努力克制野性了。”
“是吗?我昨天起夜的时候还看到你在外面抓老鼠……”黎孤毫不留情地拆台,“哦,你还化原形。”
韶言揉了揉额角,“嘭”一声,一只破烂烂的白狐狸从桌子上跳下来。
黎孤想把这狼一样大的狐狸抱起来,但是没成功,差点没闪到腰。
狐狸韶言又跳上了桌子。
黎孤尴尬一笑,去翻看狐狸的爪子和皮毛。
“你做人的时候就很大一个,这怎么不做人了好像更大了。”
狐狸懒洋洋的翻了个身。
“你真是狐狸吗?怎么靠近一细看,感觉比狼都大啊。”
人形烂了一半,连原形身上都开始遭殃。黎孤看着破破烂烂的白狐,也忍不住叹气。
“但是
你真的好大一只啊……”黎孤忍不住感叹。
他比划着:“你四脚着地都比我腰高了,那你站起来呢?”
韶言:你好无聊啊。
但他还是选择满足黎孤的好奇心,前爪搭着黎孤肩膀站立。
“……”
“……”
狐狸和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