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紧张的抓着身下的褥子,听都兰说,巴图小王已经带着他的儿子们回去了,想来大王现在也没有什么事,这就意味着她今晚是逃不了了。
外面是呼啸的风,营帐中因为烧着炉子,温度节节攀升,刘楚楹这样怕冷的人都觉额头上冒出了汗。
宗格脱完了衣服,刘楚楹害羞的别开眼去,可下一秒就被他扑倒在床榻上,像极了被一头豹子扑倒的猎物。
“我的胡日格,我送你的皮子呢?怎么不用?你不喜欢?”宗格正要亲她,却见床上没有那张白狼皮,一时间有些不悦,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送女人东西讨她欢心,结果人家却不甚在意。
“没太贵重了,我怕弄脏”这么大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刘楚楹感觉气都有些喘不匀,说的话都带颤。
她注视着他的双眼,语气诚恳,又见他脸颊上,因为夜晚凌冽的寒风略有些冻伤而发红的皮肤,刘楚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我给您上药吧。”
少女气吐幽兰,又香又嫩,宗格现在哪里愿意去上什么药,再者说他也没这么娇气。
但是人啊,孤单寂寞久了,总是会渴望关心,渴望爱。
刘楚楹很早就从都兰口中得知了宗格的身世,做为女奴之子,前半生饱受冷眼,母亲又在他六七岁的时候死了,他阿布将他丢到破多罗十分偏远的一个小部落,到后面几乎一直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以至于到这个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样说起来,他们二人还挺像的,不过她还有母亲和弟弟,想到这些,刘楚楹心疼的情绪也更真切了些。
宗格没说话,只是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从她身上下来,大大咧咧的靠在锦绣软枕上,丝毫不在意身上未着寸缕。
绝望
刘楚楹脸颊一烫,赶紧移开视线,手忙脚乱的拉起锦被稍稍将他盖住,然后逃似的去箱笼里寻些治冻伤的药膏。
宗格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口中溢出低低的爽朗的笑。
刘楚楹坐在床边,挖了一勺膏药,十分轻柔的往他脸上抹,适才看他的嘴巴也起了皮,就也拿了她用来润唇的口脂。
“这是什么?”
宗格感觉嘴巴上黏黏糊糊的,十分难受,却也没有阻止刘楚楹的动作,更加不担心她会在这些东西上做手脚,因为现在能在这庇佑她的人只有他,他要是死了,对她和她的国家都没有任何的好处。
“用蜂蜜和花朵调的,防止嘴唇干裂。”
宗格有些孩子气的舔了一口,的确是蜂蜜,很甜。
见刘楚楹脸上多了几分浅浅的笑意,便知道她这是在嘲笑他,宗格十分不客气的抓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都抱到自己身上。
刘楚楹吓得手上的东西全掉了,好在都被她盖紧,不然得弄得一地都是。
不过也顾不得别的了。
他的吻跟他这个人一样霸道,尤其是掐着她后颈的手,只要她有一点退缩的意思,他就会变本加厉的用力,不让她有一丝后退的余地。
口腔中全是口脂的香甜气息,让这个霸道的吻难得多了几分柔情。
亲着亲着,他的双手就开始十分不老实的摸索,因为帐子里暖和,刘楚楹穿的衣服轻薄。
很快就被他拉开,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摩挲贴在肌肤上的粗粝指腹,带着灼热温度。
似乎是觉得这样不够尽兴,他翻过身,仅仅搂着那娇软,密密麻麻的吻落了下来,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
“怎么还没好?”
他伸手拂过那对高耸,上面还残存着上次的青紫,只不过淡了些。
刘楚楹捂着脸,实在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不过对于宗格的温柔,她的心中少了很多的抵触,似乎在现在这个温暖的氛围里也不错。
她不说话,他也不逼她,眼下他已经完全沉沦于眼前的美景。
以前他听别人说,男女之事,才是这世上最销魂快乐的事。
他不屑一顾,能让他热血沸腾的只有无尽的杀戮,或是斩下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的头颅。
但现在不一样了,他逐渐苟同,甚至想着她能让自己舒坦,不如这大王妃的位置就留给她,他可不想让那些刁蛮任性的小王女成为他唯一的妻子,成为他孩子的母亲。
“大王”刘楚楹感觉有些疼,忍不住叫了一声。
却不想宗格咬着她圆润的肩膀,更加用力了些,“叫我宗格。”
“唔宗格!”
望着少女泪眼汪汪的小鹿眼,就是再冷再硬的心也得化了。
他轻轻舌忝着那浅浅的牙印,直到满头大汗,胸口有一团熊熊烈火烧得他眼睛都红了。
不再怜香惜玉,他撕开那最后的屏障,可却被那一抹血色震在原地愣了许久。
刘楚楹紧紧闭着眼睛,可过了很久她都没等来那股疼痛,见宗格一动不动,她半捂着胸口支起身体。
却见宗格的手指上沾上了暗红的血,是是她的血。
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的月事竟然来了!
她赶紧从他的身下爬出来,用锦被裹紧自己,这种时候当然不能乱来,否则受苦的人是她,说不定还会影响以后的子嗣。
见宗格发愣,以为他这是介意,毕竟在北襄,男人都觉得这是秽物,好像沾染上,一切的倒霉都是由此引起。
她急忙捡起地上破碎的衣服给他擦拭,只希望他不要介怀。
结果他一言不发的从床榻上下来,套上衣服穿上靴子,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仿佛沾上的是什么无比肮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