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那天,何未棠正巧来看他。
却见他一个人孤零零站在医院门口,额头和右手还缠着新换的绷带。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靳时晏抬头看她:“那天抓捕的嫌犯,背后还有几名同伙,我的通讯员在追捕那天发现了些线索,我派他去协助公安调查了。”
何未棠动了动唇角。
发现线索的人究竟是通讯员,还是他,何未棠心知肚明。
但她终究没说什么,只是问他:“那你现在住哪?”
靳时晏报了个酒店名。
“也是一个人?”
“嗯。”
“……”
靳时晏垂眸看了眼缠着绷带的手,笑了笑:“没事,只是吃饭拿东西什么的麻烦了点而已。”
“你身边的通讯员什么时候回来?”
“如果顺利的话,大概明天吧。”
何未棠看着他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我送你吧。”
靳时晏眼眸弯了弯,没拒绝。
到了酒店后,何未棠才发现,靳时晏右手上的伤并不像他说的那样没事。
他几乎整个小臂抬举之间都要费力,伤的又是惯用手,如果真的放任他一个人,或许吃顿饭都需要折腾很久。
天色渐晚。
何未棠准备离开,靳时晏看着她,没有再强行挽留。
“你好好休息吧,睡觉注意别压到手。”何未棠说便关上门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忽然瞥见了停在酒店门口的一辆黑色奔驰,后座车窗摇下一半,露出男人冷峻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何未棠呼吸一滞,趁男人目光还没转来,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缓缓推到门后。
这时,车门打开。
何雁铭走下车,一身黑色西装矜贵斐然,眼波无澜。
“是在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