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景迟几乎吃人的目光下,覃烟乖乖跑到周昀修身后,躲在他后面不去瞧他。
周昀修阻隔了穆景迟视线,这一刻兄弟要抢他女人的愤怒,已经超越了所有心里那微不可查的心虚和莫名悲伤的情绪。
去他娘的悲伤!
如果穆景迟将他当成兄弟,就不会在这种时候抢他的女人。
先认识覃烟的人是他,先对她好告白的人也是他。
穆景迟现在凭什么过来跟他抢人,还强迫烟儿?
他又算什么东西。
“穆景迟,等回京后本殿再去找你。”
周昀修拉住覃烟的手,“我们走,我扶你上马。”
覃烟有些犹豫,大哥还没回来。
穆景迟讽刺,“你不是会骑马吗?跟庄小姐比不遑多让,怎么现在反倒需要他扶着你上马了?”
此话一出,覃烟背脊一僵。
她确实会骑马,而且技术不错,但那是前世。
而不是这辈子。
覃烟声音冷淡,“穆公子许是将我记成了别人,我从小到大从没学过骑射,更没上过马,这是第一次。”
覃烟反握住周昀修的手,两人十指相扣,覃烟用力有些大,指甲泛白。
周昀修轻声安慰,“放心,我会找到大哥踪迹。”
这种力道对周昀修来将不算什么,可他能感受到一道目光死死盯着他的手,像是要将他的手从他身上剁下来。
“好。”
覃烟由着周昀修扶她上马,两人彷如已经成了亲密无间的恋人,密不可分。
而穆景迟,就是插在两人之间的笑话!
穆景迟目光如同要杀人,戾气遍布。
眼瞧着覃烟两人已经离开,剩下的人也急忙上马追上去,哪里还敢留下来?
覃静娴倒是一步三回头,却也没有停下。
覃静娴……好像发现了什么。
人都走了,穆景迟仍然迟迟没有离去,他浑身都紧绷到微微颤抖。
明明覃烟是他的夫人,他们两人才是最早认识,曾经亲密无间的人!
明明周昀修,才是那个插入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如今哪里来的愤怒和委屈?
就算那是前世并非今生,可那些记忆一直纠缠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忘怀。
倒不如让他没有重生,也当瞧不见这一幕幕。
一直身处地狱,也不用救赎。
穆景迟双目血红,瞧着几人离去的方向,恨不得现在就将覃烟从周昀修的身边抢回来。
可不能,他还有事情要调查,还有官职要讨,还有大计要实施……
可当心中难掩的情感汹涌澎湃,就再也无法压制,他没办法看着覃烟跟周昀修在一起,两人亲密无间,是那样的刺眼。
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疯狂想要拆散他们。
这个想法疯狂涌现,在他身体的血液经脉中流动,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难以掌控。
“阿林,清河苏家何时入京。”
阿林察觉公子情绪不对,忙道:“回公子的话,快了,最慢半月,最快七日。”
“那便催催,七日内,我要在京城看见清河苏家女。”
前世,清河苏家女才是六皇子妃。
既然这辈子覃烟非要去插足两人琴瑟和鸣的感情,穆景迟不怕给她撞南墙的机会和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