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不懂,只是歪头舔糖葫芦吃。
陈管事并未现于凉凉就在花丛后,疼惜地摸了摸秋儿的头“好孩子。”把他直接抱了起来,刘芳花从里面出来“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们挨站在一起,神态极为亲密。
于凉凉回到房内,黎疏正坐在桌旁倒茶喝。
她犹豫了片刻,没有说出口。
某种程度上,她理解刘芳花,黎疏太过冷清,无欲无求,大部分时间还不在山庄很难等着他,守着他。
跟陈管事她有过几次照面,倒感觉是个挺忠厚的人。
只是,从他们大白天就这样看,应该持续很久了,黎疏不在的时候也许更明显,山庄内未必没人知道,刘大娘也可能早就知道
没有人告诉他。
其实,于凉凉想,若坦白告诉黎疏,他未必不会成全,不愿说,大概是舍不得这荣华富贵。
甚至可能等着黎疏有回不来的一天。
山庄里的人更亲近陈管事,他是个有血有肉、正常的男人,每天来来回回地处理事务,买办、安置、交代,会照顾人,有情有欲,而这些黎疏统统没有。
他与人是隔绝的。
有时候,于凉凉觉得黎疏有点可怜。
七月,山下有热闹的花灯节,刘大娘刘芳花带着秋儿去看,于凉凉也得空出来,黎疏正好有事,也一同下山。
街上人来人往,十分喧闹,比之前几年繁华许多。刘芳花刘大娘带着秋儿去买玩具,陈管事也正好要前去采办,于凉凉心里明白他们的盘算,没有同行。
于凉凉跟在黎疏身边,往街边一路看过来,新奇有趣的花灯很多,相比于之前,她没了想要什么的念头,也终于不再在意,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忽然,迎面走过来两个人,长久地凝视着她。于凉凉攥紧手心,略微偏过头,直至擦身而过了许久之后,她才停下来,对黎疏说“我想先回山庄。”
黎疏没回答。
他一般不回答便是默认,于凉凉也知道,所以说“我在山脚等你们。”
她在人群中独自远去。
黎疏坐在茶棚里,端起茶杯。
不远处的桌旁,坐着那两个刚刚在市集跟他们擦肩而过的男人。
“两位客官要点什么”鹅蛋脸的年轻姑娘过来招呼他们,看样子是正在柜前拨算珠的茶棚老板的女儿。
他们抬起眼盯着她,笑嘻嘻的,倒有些轻薄意味,其中一人说道“来壶碧螺春,两碗阳春面,一叠花生米,再来点小菜。”
“好的,客官稍候。”年轻姑娘离去。
他们两人颇有些獐头鼠目的味道,再次盯着她的背影,眼神不离地低声谈话。
直至半夜。
明月上梢头。
两人在茶棚外的小树林里等了半晌,确定周遭无人,才换了身装束,带着麻袋,摸黑走到茶棚外围,一人在旁望风,另一人往里缓缓地吹入迷烟。
等了片刻,他们故意踢动门,听见里面无反应后,才蹑手蹑脚地进去。
老板,老板娘,以及他们的女儿似乎都住在茶棚里,现在已经昏睡过去,两个人像是早已观察好位置,带着火烛很快找到年轻姑娘的床,从她装进麻袋。
两个人前后扛着麻袋,一路跑出几里后,才把树林里麻袋放下来,为那人扯下挡住面容的黑布,喘息道“累死我了。”
另一人歪靠在树干上,也在大口喘气,问“大哥,这次的值多少”
为那人道“模样不错,卖入妓院,差不多四五两银子。不过看样子是个黄花闺女,可以再讲点。”
另一人嘿嘿笑,被称大哥的人便制止道“你就喜欢黄花闺女,可别又动了色心,坏了价钱。”
“我知道。”那人歇息片刻,像是想起什么,又说,“哎,大哥,你说今天在市集上看到的那个,是不是之前那个好像是多少年前来着,有回谁寻仇,上山让我们带路的那次我还记得是个什么什么杀手,山上有个什么山庄,那里人都跑空了,就剩她一个。”
“亏你还记得,是她。”大哥擦了擦汗,平复语气道,“你没看到都不敢看我们吗当时他们把她绑在山洞里,咱们抹黑进去,嘿嘿,那伙人真是有福不享,现在看来肯定她没敢把那事说出去。”
“那谁敢说出去啊”另一人笑道,“哎,大哥既然这样,咱们要不要跟她要点银子我看她相公还在身边,她肯定不希望我们找上她相公。”
“哼,当然。她不敢不给。”大哥像是做惯了这事,把脖子上的黑布提起来,“走,等把这个卖了,咱就回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藜疏。
于惨惨。
猫动我的键盘,打多了一个字,然而入v之后字数不能少,我的3oo1断在了她手上,现在我要扣掉她的一颗猫粮。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