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听到张墨轩这么说,也知道这个小子好奇心很重,要是不告诉他,指不定玩出什么幺蛾子来。就告诉他们说:“好吧,告诉你们,反正在我们哪里也不是什么秘密。依依母亲是一个精神病患者,那时我和依依都还没记事,怎么疯的不知道。现在依依母亲病算好了,精神也算正常,在我眼里对依依就像个后妈似得,但谁也不敢多说什么。
依依的父亲是一个大字都不识的粗人,管教依依很严,说的好听是管教,不好听就是虐待,依依是被打大的。小伙伴因她母亲的原因,都不和依依玩,不管在哪里依依被孤立,我最难受的是体育课,不管做什么游戏,没人和依依在一组,老师也有点排斥依依,就这样被所有人都放弃了。
依依就在操场看着我们,最开始的时候眼神里还有一丝期待,会有个同学和她玩,没有多久我再也看不到那期待的眼神,小小的身影躲在角落里,那年才7岁,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本以为大点会好些,可依依9岁那年冬天得了一种怪病,左脸上最开始只是出一些小疙瘩,过不几天向被火烧了一样。整个冬天都是这种情况,到春天就演变成黄色脓包,流着脓水,脓水流干慢慢结痂好了。这种病一直到依依12岁,每年冬天都复发春天康复连疤痕都没有,看过很多医生,都查不出什么原因。所以村里流言蜚语的说依依不祥,都嘱咐自己的孩子躲着依依。
上中学后,我还是期望着有同学和依依做朋友,可是没有,大家还是一样躲着依依,依依唯一的一次主动和几个女同学交朋友,最开始她们和依依相处的很愉快,我挺开心她终于有自己的朋友,可后来依依无意间听到那几个女生说,只不过利用依依借机和我说上话。
这件事后,知道依依对我说什么吗?‘真正的友情是什么样的’从此依依除我以外谁也不理。内心不喜,不悲,不恨,不怨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有时我感觉她什么都在不乎,却又什么都在乎。那种孤独感说不出来。其实她也是一中的学生,美术特长生保送生,本以为在新的环境,知道依依过去的人几乎没有,可以在这个学校认识新朋友,她却放弃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
张翰轩和左荣听完孟君的话很震惊,这个女孩的经历是他们想象不出来的,同龄人中谁又能真正的理解,或感同身受呢!
左荣认真的对孟君说道,“老大,我们做依依的朋友,不管她接受不接受,或是排斥我们,我们不介意,和依依做真正的朋友。”
张墨轩认真的说:“老四说的对,以后就是铁哥们儿。”
左荣很认真的说:“老大咱们弄个计划帮助依依,你看怎么样。”
张墨轩对左荣说:“去你的!”
孟君笑了笑说:“官家子弟就是不一样,三年规划,五年计划啊!”
陆依依买完东西和他们会和。陆依依对孟君说道:“孟君咱们走吧,要不末班车赶不上了。”
孟君起身对陆依依说:“好吧!”
张墨轩对孟君说:“老大别呀,请你们吃个饭再走。”
“不了,下次有机会吧!那我和依依先走了。”孟君说完,拎着东西和陆依依离开了。张墨轩和左荣也在没在挽留,两人喝着可乐,商量如何成为陆依依的朋友。
在回家的班车上,孟君想想依依能主动和其他男生说话,很是惊讶,因为以前从没有过的事情。对依依说:“依依,感觉你有点变化!”
陆依依知道孟君的意思,说道,“我不知道和同学怎么相处,但我们寝室有个像火一样的女孩,也许被她影响了,看到你和同学那样的相处,我真的很羡慕,却不知道怎么融合你们,所以尝试一下!”
孟君笑了笑:“哦,你们寝室8个女生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了好多事情。”
陆依依说:“我居然能看懂她们的小心思,真的好幼稚啊,没法交流,我说的她们听不懂,她们说的又觉得幼稚。”
孟君说:“慢慢会好的,也许你的选择是对,那个学校比较适合你,但你的专业课怎么过的。”
陆依依说:“还没上专业课呢,这两个星期全在军训,没发现我都有点黑了吗?”
孟君说:“没看出来。我那两个同学想和你做朋友。”
陆依依说:“哦,异性朋友间怎么相处啊,我不知道,我发现我不那么排斥异性了,所以可以试试。”
孟君听到依依如此说,脑袋莫名的猜想起来,陆依依是不是在学校有喜欢的人了。心中的疑惑还是问出了口,“依依,你在学校有喜欢的人?”
陆依依认真看着坐在旁边的孟君说:“没有,对你,我都没分清是什么感情,更何况是别人,等我弄懂了,我会给你一个说法,但孟君这三年你专心冲刺高考吧,那才是人生真正的转折点,你我还像以前一样,也许时间会给我们一个好的答案,不要胡思乱想了。”
孟君看着如此认真的陆依依说:“好吧!”
在以后的日子里,陆依依和孟君寝室的哥们成了很好的朋友,在那段时间孟君感觉,陆依依性格渐渐开朗起来,不在像个刺猬,蜷缩着,让人触碰不到最真实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