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冯斌衡一直生活在宫里,这些民间市井的东西根本就不认识。
“就是用山楂和糖,一起做的一种小吃,很是开胃可口,陛下尝尝。”
冯斌衡吃了一颗,味道虽然不算惊艳,但是酸甜可口他很喜欢。
“陛下,奴才这儿还有糖画。”
用糖浆绘制出的栩栩如生的各种动物,冯斌衡手中拿着一只飞鸟,看着他双眼放光根本就不舍得吃。
“阿姐,这和你给我的面人都是用手捏出来的?”
“是啊,民间的手艺人不比宫中的御厨差,糖画可甜了您快尝尝。”
“可是吃了就没有了。”
“陛下,若是喜欢,日后我经常给您带些宫外的新鲜玩意。”
“真的?”
“真的。”
“阿姐最好了!”
“还是邱役长会做事情,不如向陛下讨个赏?”冯嘉玉已经知道邱白这一去一回是做什么了,听说要让他去光脚跑圈就有些心软,襄儒卿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也许就不罚他了呢。
冯斌衡很喜欢这个机灵的小子,大手一挥,“赏!你要什么?”
邱白哪敢邀功,“陛下喜欢,奴才就喜不自胜了,哪敢讨什么赏。”
“会说话,以后定有你的好处。”
“谢陛下隆恩。”
邱白心慌啊,他要是敢开口,督主明日就能把他送去内廷,他可不想来这深宫高墙。
冯斌衡其实早就已经把襄儒卿,还有邱白这些东厂的人当成是自己亲近信任的人了。
松梧殿其乐融融,一团和气,陈家却是鸡飞狗跳。
陈夫人周氏虽然相信了这对父子说的,是偶然才在路上被撒了一身胭脂,可是他心里就是不好受。
陈行顺只能陪在夫人身边,好言好语地哄着,根本顾不上自己那受了伤的儿子。
可怜的陈锐楷只能自己叫郎中来给自己上了药,卧倒在床上,叹了口气,今天在宫里可是把他累坏了。
“没想到陛下这么喜欢听我讲故事,看来当年出门游历是正确的,也不知道会给我安排到什么地方任职,哎呀,清闲的日子,怕是没几天了。”
他突然坐起来招呼了小厮进来,吩咐他去帮自己调查些事情。
“赶紧趁着现在还有些空闲的时间,把我和文阳公主的事情料理清楚。”
没错,这家伙觉得现在的文阳公主和自己十分般配。
一身红衣站在雪地里娇俏可人,虽然原本冯嘉玉今日就是专门打半来给他看的,可是给他看的意义不是让他生出非分之想,而是让他知道他当年错得离谱。
没想到冯嘉玉自己想明白了放下了当年的心结,却还是没能逃过陈锐楷这个烦人精。
“只不过是和那宦官装模作样而已,想要真正的庇护还得是看我们陈家。”
陈锐楷调查了一下,基本了解了文阳公主的一些事情,内容的精细程度比之襄儒卿这个驸马还要认真。
襄儒卿是带着拧巴和说不明的心动才会怀疑冯嘉玉,所以他根本也不是真的要怀疑和调查。
而陈锐楷是要把‘原本属于’自己的公主抢回来,必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陈锐楷把脸上的伤好了之后,便带着拜帖来到了督主府,今日襄儒卿不在府中,刚好让他和冯嘉玉聊聊。
冯嘉玉得知陈锐楷送了拜帖要来拜见还惊讶了一下,“他要见我做什么?那日不是都见过了吗?我还以为一笑泯恩仇了。”
“可能是想要为当年的事情向您道歉,听看守的人说,陈公子态度很真诚,公主要见一见吗?”
铜鹊明白,公主一定不会闭门谢客的,陈家与丞相走得近,表面上他们相互制衡,实际上他们才是盟友,闭门不见是不可能的。
“请陈公子入府到正厅稍后,我换身衣裳就过去。”
“是。”
“希望他是真的想要道歉,那日陛下说他不像个好人,真是让人在意。”
“公主放心,这里是督主府,驸马留下了这么多的人看守,陛下赐您的亲兵也重重把手,不怕他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