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儒卿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查到了陈家盈利最多的一间酒楼,这间一个月酒楼的收入就抵得上陈行顺三个月的俸禄。
陈行顺当然不可能轻易舍弃,必然要将襄儒卿请进来,问问襄督主有何贵干。
毕竟襄儒卿想要揭他,早就写了折子递上去,虽然不能罢了他的官也能伤了他的元气,但他只是以此作为敲门砖想要见到他而已。
“襄督主有何事都但说无妨。”
襄儒卿笑笑,“御史大人,奴才送您的礼物可还喜欢?”
“哈哈,襄督主说笑了,什么礼物?竟是本官未曾体会。”
“御史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也知道大冀律法,前段时间刚刚出了逃兵役的事情,您不会是想麻烦陛下再亲临大理寺审您的案子吧?”
“襄督主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不过是看这家酒楼的流水记录觉得有些问题,这一月的净收入都快赶上奴才半年多的俸禄了。”
陈行顺虽然不喜欢襄儒卿,但是他并不觉得这家伙会无缘无故地突然来找他麻烦,他可以耐着性子先听听他到底想干什么。
“襄督主莫不是求财?”
应该不会吧,东厂虽然到他手里已经清正廉洁到不像是东厂了,但是仍然有流水一般的银子往这里面送。
缺钱也不至于来找他要,总不会是想要尝尝他酒楼里的菜色吧?那他去买不好了吗?
难道还非得要他给送过去,怎么他送的更好吃不成。
“奴才怎么敢开口朝御史大人要银子,陛下给的俸禄还是足够果腹的。”
“那你究竟是……”
“奴才听闻多年前令郎与文阳公主曾有婚约。”
陈行顺心里更加疑惑了,这事儿多都已经过去好几十年了吗?怎么今天还有人提这茬。
再说了,你和公主不是都结婚了吗?现在才想起来找我儿子晦气,那不能够。
就算是陪出去座酒楼又怎么样,就是他今天把这事告到皇帝面前,也绝不能让自己儿子在这个阉人手里受委屈。
“似乎有这么一档子事,当年先帝只是这么提过一下,不过犬子年幼顽劣这事儿早就已经不作数了,文阳公主现在不是得了你这么个好驸马,好姻缘吗?”
这话里讽刺的意味不要太浓,不过襄儒卿并不生气,这些话他也早就听惯了他继续慢条斯理道。
“既然早已不作数了,那令郎前些日子大驾光临奴才的小庙又是为了什么?”
陈行顺心里这个气呀,这小子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当年嫌弃人家公主不好看,死活闹着要拒婚。
现在回来了,又看到人家公主出落得亭亭玉立女大十八变,怎么他又动歪心思了不是!
完犊子玩意!
可是就算再怎么生气,那好歹也是自己儿子。
“哈哈,犬子想必是因为当年的事情,觉得自己有愧于文阳公主,所以特地登门拜访想表达歉意,公主难道没和你说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自然是说了的,就是因为奴才知道了才会特地登门拜访,想要问问令郎究竟是怎么想的。”
“啊?”陈顺兴以为是文阳公主添油加醋告黑状了。
可这也不对吧,当时不是文阳公主自己哭着喊着闹着要嫁给这个阉人吗?
怎么公主现在也反悔了?看见自己儿子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公主也变心了?
“令郎那日在奴才府中与公主聊了好一会儿的天。”
‘不是吧,不是吧,你个阉人奴才还要吃醋,就是娶了公主也不能做什么,红杏出墙这不是早晚的事儿嘛?竟然还来找我们家晦气,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陈行顺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听襄儒卿说着当时的事情,没想到听着听着,他的心一点儿一点儿的就凉了。
“公主与令郎当年的婚约之事已经不再作数,那日本以为令郎是想向公主解释当年拒婚原由,只是没想到令郎的真实目的居然是让公主改嫁,奴才是阉人却也不能让人如此折辱公主,而且令郎直呼公主名讳这罪过可大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