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败坏他的名声,祁廷文哪里忍得了,又要打沈明蕴。
沈明蕴扬起脸,警告地望着祁廷文,不然要我说你把我送老尚书床上吗?
老尚书虽然已经死了,但除了聚众淫乐,手上还犯了人命、结党贪腐,祁廷文可不想再跟老尚书沾染上关系。
他现在可是协助大理寺的功臣,要是被人知道他把沈明蕴送老尚书床上,他更加被人唾弃,功劳还可能没了,沦为老尚书的同犯。
祁廷文可不舍得这功劳,更怕沦为同犯,虽然觉得冤,却不得不咬牙默认下!
“既然给你继父下了泻药,你为何还要制迷药对付你继父?”太后问。
“他能偷看我洗澡,就有可能偷溜进我房间,我害怕,制迷药,是为了防他。”
祁廷文快气死了。
其他事,他有做。
这事,他没有!
可想辩解,沈明蕴就又投去警告的眼神。
“迷药呢?”
“嫁去肃王府冲喜时,以为用不上了,就都销毁了。”
到此,一切说辞合情合理,没有任何漏洞。
太后知道再质疑下去也无用了,她懒懒起身,借口乏了,遣了众人出宫去。
宫人扶太后去休息。
王公大臣的妻眷起身退出去。
长公主也起身准备离开,祁峥突然说:“刚才入宫,看到启公公往太医院那边去,不知舅舅是否身体不适,要去传太医。”
长公主一听,急匆匆就离开了。
祁峥也起身,往外走。
沈明蕴见状,赶紧起来,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宫门外,祁峥长腿一跨,上了马车。
沈明蕴低垂着头,立在马车外头,不敢上去。
从太后宫里出来的那些王公大臣的妻眷,此时也都还在宫门口。
她们看到北定王的马车往前行去,祁家那个继女,可怜巴巴地跟在马车后面一路小跑跟着。
但她们不知道的是,马车刚拐到没有人的巷子,马车就停了,手下跳下马车,到一旁守着。
车帘子掀起,祁峥命令,“上来。”
沈明蕴提着裙子,一只脚才踏上车板,就被里头伸出来的手,拎进了马车里。
沈明蕴一头撞入他怀中。
鼻间掠过他身上独属的清洌气息,她心扑通狂跳,忙伸手抵住他胸膛。
祁峥裹住她下巴,抬起,“还想回南郊庄子吗?”
沈明蕴猛摇头,“不想!”
“想死吗?”
“不想!”
“去本王给你安排的宅子,以后都留在本王身边,本王救你。”
榕阳县是回不去了。
若不答应祁峥,她就只有重新被送回南郊庄子,或被长公主直接杀掉这两种结局。
沈明蕴想都没想,岔开腿就坐到祁峥腿上去,主动送上自己的唇去吻他。
祁峥一把将她摁到怀里去,胸腔鼓荡,嗓音暗哑,“说你胆子大得很,一点都没错,当街就敢勾引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