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她的小脸升腾上一股热气,变得殷红。
“哎吆,厂长您这是怎么弄得?!”
卫生院院长眼尖瞥见席青山胳膊上的伤痕,面色骤然变了变。
席青山轻挑起眉头,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林月迟,嗓音沙哑低沉:“前几天不小心受了伤,本来不碍事,昨晚又厂区里又凑巧遇到女流氓,不注意伤口崩开了。”
卫生院院长却是完全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瞥见席青山的唇角已经破皮红肿,好似被人啃咬过一半。
他伸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是什么女流氓,这也太生猛了,瞅准了他们厂长不说,居然还让她得手了!
林月迟站在一边,听得格外的心惊肉跳,尤其是男人话语中加重了“女流氓”三个字,她的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这是什么狗屎运!
随随便便找的“解药”,竟然还是厂长。
林月迟努力降低着存在感,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可偏生院长眼尖,忙不迭喊住她:“小林啊,你快带厂长去卫生院包扎一下伤口!”
说罢,院长脸上堆着笑,对着席青山谄媚道:“厂长,小林的医术在我们院里数一数二的好,您就放心跟着她,保管您好好的!”
“是吗?”
席青山饶有兴致的瞥了一眼林月迟,似乎很满意她面部僵硬惊惧的神色,唇角微微扬起,“那就麻烦林医生了。”
他竟然答应了!!
林月迟欲哭无泪,院长丝毫未察觉两人之间奇怪的氛围,笑眯眯的摆摆手:“快去吧。”
无奈之下,林月迟只好将男人带回卫生院。
六月入暑,树上的蝉不知疲倦的叫着。
林月迟机械的拿起棉纱与止血钳,转身便看到男人懒洋洋坐在椅子上,睫毛纤长浓密,在俊逸的脸庞上打下一片阴影,显得五官清冷,带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她走到男人面前,紧了紧嗓子,整颗小心脏砰砰直跳。
“把。。。。。。把外套脱了。”
男人微微眯起眼,脱掉了外套。
刹那间,健硕的脊背上数条刺眼血红的抓痕暴露在眼前。
“咳咳咳。。。。。。咳咳咳。。。。。。”
林月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吓得她赶紧移开眼。
昨天晚上她这么凶猛的吗??!!
席青山修长的大掌支撑着下巴,满意的欣赏着林月迟紧张到好似随时炸毛的模样。
他的嗓音悠悠:“林医生,不包扎吗?”
“啊?!马上!”
林月迟手忙脚乱的拿起棉纱,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疼的话,忍着一点。”
熟练的上药,素白的小手拿起缝合的针线,压住男人的出血点,认真缝合起来。
女人温热的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坚硬的臂膀,好似猫爪般轻轻挠动他的心尖。
席青山微微侧目,便能看到林月迟专注的小脸,小巧精致的琼鼻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甚至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
他竟然隐隐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将棉纱缠绕在男人伤口处,林月迟拿着碘伏将男人后背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全都涂抹了一遍。
完事后,她松了一口气,将手洗干净后,一脸认真的嘱咐:“伤口处这几天都不能碰水,三天过来换一次药,最近要注意一下,不要剧烈运动。”
“剧烈运动?”
席青山撩了撩眼皮,高深莫测的黑眸盯着林月迟。
“如果遇到女流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