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知道我在公司一定是上班呢?”
“你在公司不上班你可以干嘛?”
“我可以做各种事情,公司是我的,我做什么都行,如果我不允许,他们也不能告诉你什么。”
沈予绾眉头紧皱,但是很快又舒展了。
“没关系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想做什么也做什么。人家夫妻都有各玩各的呢,更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亲密,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们互不干涉倒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她说的头头是道,“我从来就没有要求过伴侣要有多忠诚。说白了,忠诚这个东西就是一句空话而已,没有人明确的说过这两个字摆到明面上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比如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一样的,没有任何人教过你要如何把它变成具象化的东西。”
沈予绾说的也是实话。
她内心肯定是相信萧叙淮的,如果非是要说对感情不忠诚什么的话,她也不会太过于介怀。
毕竟相信男人从本质上来说就只是一面之词。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会和自己的伴侣说永远相信他,事实上真正相信的又有多少个?
不过都是随口一说而已。
太过于相信的那个人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沈予绾会去相信别人,但不会完全相信。
听着姑娘的话,萧叙淮笑不出来。
“最近到底是在忙工作还是在看无病呻吟的小说?”
说的这些都什么话?
如果看的是小说的话,他可能会考虑花点钱,让网站把这个小说下架。
估计这作者没有十年脑血栓都写不出这种剧情来。
“我当然是在忙工作啊。”
沈予绾咬了一口溏心蛋,“你是不知道,自从我拿奖的消息在国内火了之后就有特别多的人来找我设计衣服,其中还包括那些曾经看不起我的富家太太。”
“我一直都认为设计这个东西是非常主观性的,所以我每一次和想要让我做衣服的客户聊天的时候都会把我主观的意识传达给对方,从前的那些客户都还挺好的,能够理解我的设计中心。但是现在的这些客户似乎特别的没有脑子,他们只是因为我有了热度,所以想要穿我做的衣服,他们完全不能够理解我的设计,并且所提出来的那些要求都特别的匪夷所思。”
萧叙淮抽过纸巾给她擦嘴角,“你该知道的国内的这些贵妇有多少是真正的贵妇呢?不过都是一些小门小户出来的。她们也未必是真心的想要一件独一无二的礼服,就和你刚刚说的一样,只是因为你有热度了,穿着你的衣服出门可以有更多的人关注,说不准就可以带动家里面的生意。”
“你要是实在觉得对方很难沟通的话,就和你工作室的人说不用与这些人浪费时间,真正想要的人可以理解设计师在设计的过程当中所有的思想。不是那么想要的人,哪怕是设计师把嘴巴都说干了,也是听不懂一个字。”
“别人需要把顾客当作上帝一样去供奉着,但是你不需要。只要你高兴,你去接这些项目来做,我没有意见,如果你不高兴了,你想要毁约,那我也可以为你支付所有的违约金。”
萧叙淮就是财大气粗。他把自己变得足够厉害,能够让沈予绾去依靠他。不管做了任何叫人觉得荒谬的行为,甚至是伤害别人的事情,只要萧叙淮出手就可以摆平。
所以沈予绾可以心无旁骛的做自己。
喜欢了,高兴了就去弄,不喜欢,不高兴就不干。
这些都无所谓。
沈予绾笑眯眯,“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有一些客户可能打心眼里就觉得,小门小户工作室做出来的衣服肯定是不如大牌会这么想很正常的。就好比你拿一件奢侈品和一件普通人做的东西放到我面前,让我去选,我肯定是会选择奢侈品啊。换位思考一下就明白了,也不用说把自己的位置放的有多高贵,说白了就是普通的设计师而已。”
她倒是看得很开。
能多赚点钱肯定是最好的,没有人和钱过不去,实在赚不了就算呗。
也不是说差那么点就生活不下去了。
萧叙淮无奈叹气。
“在我看来,你还是太天真了。”
用自己的思想去考虑消费者的心理。
每一个消费者内心的想法都不一致。
更别说是这些上来就花几万块,为了定制一件衣服的豪门太太。
沈予绾把一碗阳春面吃完。
“天真一点不好吗?”
把这个世界依旧当作是有趣的,可以带着憧憬的。
总比那些把世界当作一个垃圾桶的人要来得更好吧!
萧叙淮把托盘还有碗放在了床头柜上,伸手把人拽到怀里。
“当然有我为你保驾护航,你可以一辈子都保持天真。”
有我当这个恶人,你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