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在鄂西农村,农忙时,面朝黄土背朝天,耕种村上所分的一亩农田和两分自留地;农闲时,帮有钱人做家政,供儿子上小学、中学、到大学。
母亲,就是刘博远最大的逆鳞。
“不敢相信吧,还有更劲爆的。”郭美丽微黑秀丽的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无关吗?
按说,周浩天是亲表姐的老公,也是她的亲姐夫,不该是这样幸灾乐祸的。
难道有仇?更不会呀。
入赘欧阳家两年来,周浩天除了每天洗衣、收拾屋子、买菜、做饭伺候欧阳齐文一家老老少少外,甚至都没离开过一号别墅,更谈不上有时间去得罪郭美丽。
“还有更劲爆的。”郭美丽卖了个关子,声音再次响起。
“什么呀,你快说!”众人着急了。
“他还把北城飞龙会的骨干打了,我亲眼看到警察给他戴上铐子,推上了警车。”
说到这儿,郭美丽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狰狞的大笑,仿佛她出了一口怨气一样。
那是怨气吗?
“从小到大,那个死去的老家伙,事事都捧着欧阳香香,处处都护着她,自己那点不如她?凭什么?!”此刻郭美丽心中畅快极了。
那妒火吗?
无论是上中学、上大学,只要自己的表姐一出现,各种夸奖、彩头、光环都被她抢走。
甚至自己心心念念、日思梦想的狂恋校草,也对她总是不冷不热,甚至还让她做媒,追求自己这个表姐。
想到这些,郭美丽不再美丽了,她妒火中烧,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今天算是让她逮到机会,出口恶气了。
看来,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小心眼的女人。
老家主在世时,立了一条规矩:“凡我欧阳一脉子女,不论男女,如若创业,都有一百万创业基金。条件是,五年后,归还一百万本金。”
欧阳香香与郭美丽同年毕业,也都申请了创业基金。
三年过去了,所不同的是,欧阳香香注册的“清香化妆品公司”,逐渐展起来了,且势头越来越好,市值已近接近五百万元。
反观郭美丽注册的“美丽国际贸易公司”,成立当年就出现巨亏,无奈,运行半年就关闭了公司,沦落到跟别人打工,四处跑销售。。。。。。
她对这个表姐可以说妒忌得恨之入骨了,她认为,这一切,都是这个表姐造成的。
“咣当。”老太太手中的青花瓷茶杯,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熟悉汉江地界的人都知道,汉江地下世界盘踞两大地下势力巨头,一个是南城张油义,一个是北城孙熟力。都是无人敢招惹的地下黑帮大佬。
“这下,我们欧阳家真的麻烦大了。”大家心中,都涌起一阵阵的忐忑不安。
“这、这、这个挨千刀的傻子。招惹谁不好,干嘛要招惹这些大佬、狠人?!”老太太面目狰狞、手中的拐杖不停地敲着地面,传出“咚咚”的响声。
大厅又是一片死寂。
“郭美丽,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回过神来的欧阳香香,杏目圆睁,怒不可遏。
“表姐,你先别激动。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打电话,问一下你那个好闺蜜不就清楚了!”
还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欧阳香香拿着手机,匆匆走出客厅。
大厅内,又是一阵骚动。
“说起来,我们也算个名门望族,可那都是沾了帝都欧阳家族的光,如今在汉江的欧阳世家,顶多也算个二流家族,与汉江富比也只能算个渣渣。现在好了,这个哑巴竟敢触碰刘董最大的逆鳞,这下恐怕我们都要跟着完完了。”二婶张凤英,抖着满脸横肉忿忿不已。
“这个傻逼废物,哪来的底气给人治病,是脑子进水了吗?这下我们苍松集团也要跟着遭殃了。”
一脸帅气,一身阿玛尼定制西服的青年挥动着右手,露出狰狞的阴盲,眉宇间藏着一股阴气。
他叫欧阳有运,是欧阳香香三叔欧阳齐商的长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欧阳家族最大的企业苍松集团高管,是齐老太太最器重的嫡孙。
“这个废物,他干嘛要去遭惹道上这些魔鬼?真想找死,也不能连累我们啊!”欧阳香香的姑姑欧阳齐春脸部肌肉扭曲。
惹怒了刘博远,遭到报复打压苍松集团必然当其冲。而地下世界的手段凶残,让大家更是不寒而栗。
接下来欧阳家族面临的经营上的打压、人身安全的危机,让大家惴惴不安。
“怎么办,怎么办?”
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感觉精神气被抽空了。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起来。
“我提议,将这个废物逐出欧阳家,撇清关系。”说话的正是欧阳香香的二叔欧阳齐武。
他清了清嗓子:“我也知道,他曾经有恩于欧阳家。可他入赘两年来,呆呆傻傻,老大一家养了他两年,父亲还给了他股份,我们不欠他什么了。”
“对。”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还真是验证了那句老话,大难来临各自飞。
“你还好意思提股份?股份不是被你们家抢走了吗?”本来葛蓝对自家这个废物女婿也不待见,一还提到家族股份,她就来气。
当初,老爷子为了感谢周浩天的救命之恩,破例给周浩天2%的集团股份,这样欧阳齐文一家的股份占集团股份最高,于是,住上了山腰宽大的八号楼别墅。
屁股还没有坐热,如今又打回原形,甚至更糟糕。
老爷去世后,齐老太太当家,收回来周浩天手中2%的股份,因此欧阳齐文一家随着股份的降低,也被赶到了山脚下破旧的一号别墅,而山腰宽大的八号别墅,成了老二欧阳齐武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