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鹤洋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像是施舍,不允许任何反对的意见。
“我没开玩笑,时准,你必须和我在一起。”
邱炳脸色一变:“计鹤洋,够了。”
宁杭死死盯着计鹤洋,这个人分明有阴招。
计鹤洋半眯起眼睛,如鬼魅般盯着时准。
“时准,你是你欠我的。”
“计鹤洋!”
宁杭厉声呵斥,脱口而出的三个字里带着浓浓的警告。
时准感到奇怪,在他们的三年婚姻里,明明是计鹤洋对不起他,怎么就成他欠计鹤洋的了。
“那你说说我欠你什么了?”
“够了!”
宁杭打断他们,计鹤洋的居心太过明显,他绝对不会让这种人得逞。
宁杭来到时准身后,推着轮椅要离开。
他用上力气,轮椅却纹丝未动。
时准把轮椅锁住了。
“我想知道,我到底欠你什么了?”
时准的声音冷而沉。
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一旦想要做什么,不撞到南墙是不会回头的,偏偏他在撞墙之前就已经把最糟糕的情况设想好,也准备好承担一切后果。
疼啊
计鹤洋残忍又无情的声音传来:“因为你害死了我妈。”
男人从座椅上站起身,一步步来到宁杭面前,面对挡住他的宁杭,一个眼神也不分给他。
宁杭咬着牙低声警告:“你别太过分。”
计鹤洋嗤笑一声,再次看向时准。
“他们为了不让你受刺激都没告诉你吧,三年前,你害死了我妈,还害死了你妈,你爸也接受不了,没过多久也死了。”
“时准,这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欠我的!”
计鹤洋胸腔震动着。
他也不想刺激时准,他想和时准好好的,为此他可以忽视三年前的车祸。
可时准不给他这个机会。
时准宁愿和这个满口谎言、居心叵测的宁杭在一起,也不愿意多给他一个眼神,甚至看着他羞辱自己。
他计鹤洋再不济,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会流血,可时准冷眼旁观。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
反正早晚要知道,不如由他来揭露一切。
时准对他有愧,欠了他一条人命,他必须和自己在一起。
“时准,这是你欠我的,你得用自己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