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不好说。”
苏染没再接这个话头,除了公事,不想再和他有多一丝瓜葛。
至于薛义,想来通过今天的事,他再下贱,也不敢再来纠缠。
苏染低头登录医院账号,把化验结果调出来给陆景行看。
陆景行象征性扫了一眼:“嗯。”
车内再次陷入安静。
苏染沉默了一刻,问:“赵老板住进icu,是你做的吗?”
陆景行毫不隐瞒:“是。在蓟城你不会再看到他了。”
苏染:“不关齐欣欣的事,能不能别打扰她。”
陆景行眼眸微阖,头向后缓缓倾到靠枕上:“没问题,如果你真的想每个亏都吃一次,才记住教训的话。”
苏染:“我会小心的。”
陆景行:“摔疼了,可以来我这里哭。我挺喜欢看人头破血流的。”
苏染:“谢谢,我尽量自己偷偷笑。”
苏染只希望自己的哭笑都与他无关。
陆景行,有着骨相里自带的矜贵与森冷。她玩不赢,惹不起。
只求能躲得开。
……
另一厢的齐欣欣,正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连累。
脑海里频闪着陆景行肃冷高傲的表情,还有赵老板裹满纱布的身体,与哀嚎。
后怕地掏出手机,把所有和赵老板的聊天记录和通话都删除掉。
绝对不能让苏染怀疑。
要转移注意力。让她顾不上排查自己。
齐欣欣尖尖的指甲扎进手心。
凭什么苏染可以无惧,所有人都爱她保护她。
大学时她喜欢的学长,只在苏染屁股后面献殷勤。
甚至对她动手动脚的赵老板,看到苏染后都不再理她,只顾讨好苏染。
那些她高攀不起的,她却视若草芥。
凭什么她要卑躬屈膝装弱小讨好她?
凭什么她有个出首付给她买房的妈,有个让她没毕业就有工作的爸爸。
而她却被继父欺负,被生母嫌弃。还要挣钱养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
齐欣欣手心渗出血,拨通了薛义的电话:“义哥,我好怕。”
薛义还在因为饭局上的事生闷气:“苏染和陆景行签了合同,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知道我有多被动吗?”
齐欣欣柔柔弱弱道:“你别生气,我真的不知道签合同的事。今天小染让我放了一天假,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避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