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柠染微微蹙起秀眉,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困惑:“这陈慧,面容竟与你有着几分相似,真是奇了。”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像是正在探索一个未解的谜团。
说实话,方柠染从未想过,陈慧竟不是陈知府的亲生女儿。
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她的内心涌起一股莫名的波澜。
陈知府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事情的真相:“方才,我亲自审问了管家,得知远儿身边的小雨,原是管家的儿子。而陈慧,却是我那放荡不羁的妹妹所出。府中的侍夫,一半是管家的,另一半则是我妹妹的人。你说,她们与我,能不像吗?”
萧悠悠听得一头雾水,她不禁疑惑地问道:“那陈大人,府中的其他孩子,都是你的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想要尽快揭开这个谜团。
陈知府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除了远儿,府中的其他孩子,都不是我的血脉。”
说完,他猛地一脚踢向一旁的侧夫,愤怒地吼道:“你这个贱人,居然背叛我!我待你不薄,你却做出这等丑事!”
侧夫被踢得生疼,他嘲讽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陈蓉,你活该!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子嗣吗?那是因为你从不把我们当人看!自从你的原配去世后,你便独揽经济大权,给我们一口饭吃就像打叫花子一样!”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倾泻出来:“府里为了这个病秧子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你没了正夫,居然还不肯把我扶正,我若不另谋出路,难道就这样误了一辈子吗?”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他要将这陈年旧怨一一清算。
而方柠染和萧悠悠则静静地站在一旁,聆听着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心中涌起无尽的感慨。
陈知府此刻的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就是你给本官带绿帽子的理由?你好大的胆子!本官已经连夜查账,现你和管家私吞了不少财物,这次你们的饰全部被卖,本官倒要看看,你现在能往哪里逃!”
侧夫听到这话,却是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挑衅和讽刺:“陈蓉,你不敢杀你妹妹,也不敢杀管家,你只敢关她们,却没能力处置她们。你就是个窝囊废!你眼睁睁看着女儿不是你的,你又能奈我何?你不敢杀她,她没错,你甚至不敢动她丝毫!哈哈哈哈!”
侧夫的笑声在空旷的府邸中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宣泄出来。
他的笑声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刺耳,让人不寒而栗。
陈知府再也忍受不了这种挑衅,他厉声大喝道:“来人!把他的钱财全部搜刮出来,带下去,打死丢入乱葬岗!”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他们迅行动起来,将侧夫团团围住。
侧夫被拖走时,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就在此时,萧悠悠却话了:“陈知府不敢赐死她们,可本殿下敢啊!”她的声音冷峻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
侧夫闻言惊恐不已,他挣扎着喊道:“四皇女,慧儿可是你的好友啊,你不能忘恩负义!”
萧悠悠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口吻冷峻地说道:“我带她游玩,是我对她的恩!但背叛和欺骗还有利用,是我不能容忍的。你和她,都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萧悠悠总算明白了,这次陈知府根本不知道陈慧病了,所以陈慧是利用她来惩罚陈知府罢了,回想起陈慧每次出门都让她带上六皇子,她心中更加愤怒,这不是友情,是利用。
侧夫不敢置信地看着萧悠悠,平日里看起来那么柔和的人,今日却不一样了,他开始祈求、挣扎,但都被侍卫们无视了,他被越拖越远,最后连声音都听不见了。
陈知府看着这一切,心中既震惊又感激。他躬身向萧悠悠和方柠染感谢道:“多谢神医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给的吐真丸和其他药材,我还真的永远无法知道真相。对了,这是远儿的药费,两万两,还有这是陈慧的医药费,从他身上搜了五千两银票,这里两万两是殿下给的定金,一并交于你们。”
方柠染微微一笑,婉拒道:“陈知府客气了,井儿,收着吧!”
方云井双手接过那些银票,此刻他的内心激动澎湃。
他从未见过这么多银票,居然还被自己拽在手里。就算这些银票不属于他,但仅仅是触摸它们,也让他觉得值得了。
萧悠悠看着方柠染对这小药童方云井颇为特别的态度,不禁好奇地问道:“这是你的贴身药童吗?”
方柠染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萧悠悠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打趣道:“原来,你好这一口啊?”
方云井听到这句话,瞬间脸上泛起一片绯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方柠染见状,连忙解释道:“殿下就别打他趣儿了,他是我堂弟弟!”
萧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轻咳一声,尴尬地笑道:“原来是亲戚啊,失敬失敬!”
方柠染看了看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开始为陈慧拆解纱布。
她一拆解,一边问道:“陈大人,那这陈慧,你怎么打算的?”
这可是抢她夫郎的人,她怎能轻易放过。
陈知府看着方柠染那淡然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萧悠悠,试探着说道:“看四殿下如何安排吧!”
方柠染心中冷笑,这个陈知府,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
她又看向萧悠悠,萧悠悠被盯的头皮麻:“那个,要不流放吧!流放三万里算是最重的处罚了!”
“这个可以!”
她不再多言,专注于为陈慧拆解纱布。
随着纱布一层层被解开,陈慧的脸庞逐渐露了出来。
原本满是疤痕的脸庞,此刻变得白白净净,只是还有一些红润的痕迹。
一旁的太医江颜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如此高的医术。
“真神了!”
他立刻殷勤地凑上前来,拱手道:“神医可否收徒?老妇人江颜愿拜神医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