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凌姗“啪”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把桌上的水杯差点震倒。
别说吴春雨没有见过凌姗这么严厉,就连她教了五年多的小眼镜陈文也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凌姗老师这么声严厉色变脸。
两人谁都没想到,这个一直被他们称为女神的人不光是美丽温柔,竟然起飙来也如此的可怕。
所以刚才凌姗只用这一巴掌和刚才那两个字,就吓得他俩的心得咯噔噔直跳,那种来办公室之前想好的侥幸过关的那一套谎词倾刻间就被这一拍和俩字给吓得无影无踪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脑袋瓜也自然地垂了下来。
“说!”凌姗终于又厉声地说出第三个字儿。
“老师,我们。。。。。。”
小眼镜挠着头,心里在想着怎么回答。
看他们吞吞吐吐的样,凌姗索性一摆手:
“不想说是吧?那我来替你们说吧。”
凌姗在地上走了两步,然后车转身看着他们两人,这才一字一板地对他俩说:
“会撒谎了哈?还什么…扳腕子?说的多么好?撒谎脸红不红?…还什么打扫卫生?擦什么灯管?事实哪?事实这就又是你吴春雨的主谋。你们俩,先是摘了人家农民地里的青毛豆,然后你吴春雨又从宿舍的天棚顶上接下了电源线,用你在实验室学到的那点并不准确的知识去煮偷来的毛豆。对不对?"
凌姗停住口看着他们俩的反应:
"怎么不说话?我冤枉你们了么?"
最终还是陈文胆小,他先朝老师点头承认,并从嘴里蹦出一个字来:
"对。"
凌姗用鼻子轻蔑地哼了一声,看着吴春雨的眼睛继续说:
"可是,正在你吴春雨用这种危险的办法煮毛豆的这个时候,趴窗户上放哨的同学告诉你们,说我已经到你们宿舍楼里了,你们立刻紧张起来,因为你们心里都明白,这个事要被我看见,非得挨一顿批评不可。所你们急急忙忙地想办法往藏那个装毛豆的水盆。可这时,你们又听到了我在走廊和同学说话的声音,这说明我马上就能敲你们的门而进入寝室。所以你们就更着急了,有人集中生智,提出把水盆藏到床底下。但在慌乱之中,你们却弄洒了盆中的水和碰到了带电的电相片,所以才导致了这起触电事故的生。"
凌姗推理分析完,用眼睛盯着吴春雨问:
"我想知道,我分析的有没有错?”
“呀,真她m神了,难道她真的是女神呀?!”
吴春雨心里实在惊讶凌姗的推理和分析,她怎么就连有人从窗户往外看着老师的事都能说出来哪?难道有人当了叛徒?不可能,他们一直没离开过老市,没有这个时间呐!这女神简直就是一个中国的福尔摩斯呀。
这也太他m的厉害了:一点都不错,就是能掐会算的诸葛亮也不过如此呗。
吴春雨被老师犀利如芒的目光刺得浑身都不自在。
他斜眼偷偷扫看了一下小眼镜,哇塞,此时的小眼镜已经满头是汗了。
“对不对?说!”
啪!凌姗又第二次拍了桌子,这次声调更高,相信在走廊那头都能听到。
老师被气疯了。
人家说得分毫不差,自己再不承认还有意义么?
想到这,吴春雨这才点下了头:
"对,是,是这么回事。你说的都对,老师。"
“那好。吴春雨,我再问你,触电的滋味好不好?”
吴春雨不好意思地扭动着膀子,仿佛有虱子在咬,一边还憨憨地笑着:
“老师,那,那还能有好受的么,都难受死了,连喊都喊不出声来。”
凌姗又转脸去问陈文:
“你,你说说?”
陈文不敢笑吴春雨,更不敢抬头。这孩子从小胆子就胆小,加上学习好,从上小学到现在,也从来没挨过老师这凶的骂。经凌姗这么一逼,他的眼泪可就唰唰地流出来了。
"为什么不说话?嗯?”
陈文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啪!”凌姗又是一啪桌子,一边用手指敲桌子说道:
“那只是不好受吗?你们知不知道,那是和生死之差只一步之遥!如果得不到救援,你们必死无疑。死,知道么?你们才十三四岁就死了,不遗憾么?你叫老师丶学校怎么向党向国家交待?…就算你们现在还没感觉到的生命的可贵,可党不这么看,政府不这么看,社会不这么看。"
"做为一个学生,学生守则白背了么?看看你们都干出花来了:还上地里去偷人家农民种的毛豆。那毛豆是天上掉下来的么?那是农民们汗珠子掉地摔出来的,你们一点付出都没有,凭什么就伸手去摘?嗯?说摘太宽容你们了,你们这是偷,偷窍的行为!这往小了说,是道德品质败坏的问题,往大了说,偷窃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都初一了,还不懂这些么?”
"懂。"
又是陈文嗫嚅着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吴春雨虽没说话,但此刻他却也不敢抬头着面对老师的犀利的眼神了。
“陈文,你先回去,我另找时间单独和你谈。你先回去好好想想,做好思想准备。”
凌姗对陈文说完,就又对他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