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房后,宋景年见她怏怏的,心里也很是愧疚,握住她的手,蹲在她跟前,“媳妇儿,对不起。”
“这事跟你无关。”
咒她家人的是宋冬梅,刚刚她只是看到宋景年的那一刹那觉得委屈了,也把气撒在了他身上。
说到底,宋景年才是最无辜的那个。
“媳妇儿,我是你男人,你有气就往我身上撒,千万别憋在心里。”
他就是担心自己这去了半个月,他媳妇儿就跟他不亲了。
温鸢吸了吸鼻涕,其实说不难过是假的,刚刚她也确实是感到委屈,一向尊重的婆婆对她那样,于情能理解。
但是她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的人啊,一旦被伤到了哪那么容易就原谅?
虽然王雪花之前对她确实不错,但经此一事,婆媳俩难免有隔阂。
见温鸢不说话,宋景年心里更急了,“媳妇儿,刚刚是我娘跟冬梅的错,我一会儿就去找她们算账,你别气了好不好?”
看着温鸢这样呆愣愣的,也不跟自己说话,他的心都要痛死了。
“刚刚她说的离婚,我……”
温鸢这话刚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被宋冬梅撕掉的那些画稿,立马跑出去捡。
屋子里,保持着半跪姿势的宋景年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媳妇儿不会是要跑吧?想到这,立马起身大步去追温鸢。
“媳妇儿!”
温鸢蹲在地上捡纸片,不知道宋景年这个时候会出来,一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媳妇儿,你刚刚说什么?是不是冬梅说了离婚,你真的有这心思了?”
因为害怕,宋景年紧紧地拽住温鸢的手腕,下手难免不知轻重了些。
看见温鸢吃痛的拧眉,他这才松了点力气,但还是不肯放开她,“等会儿我让冬梅过来跟你道歉,要打要骂全凭你心意,但是别动离婚的念头好不好?”
男人的眉眼满是哀求,刚刚听到温鸢说离婚二字他真的吓坏了,怕温鸢在这事上受了委屈,一气之下就不跟他过了。
见温鸢不回答,宋景年也急了,“温鸢,不可能离婚!我告诉你,绝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死都不可能离婚!”
最后一句几乎是宋景年吼出来的,他好不容易跟温鸢走到现在,怎么可能会容许她离开自己。
捡完碎纸,温鸢怕他这么大声又把人全召出来,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而后推开他朝屋子走去。
宋景年愣了几秒,也跟了上去。
把碎纸片放到桌子上,温鸢一把拉过男人,而后把门关好。
见她这样,宋景年以为她这是要认真跟自己谈论一下离婚的事,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心就像被撕开了一个口子,生生的直疼。
他喉咙干,吸了口气,忍着苦涩,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轻颤,“阿鸢,我们不离好不好?”
看他这样温鸢又好气又好笑,也知道可能是刚刚自己做什么让他误会了。
笑着朝他走过去,因为身高问题,她必须踮起脚才能环住男人的脖子,偏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想哪去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离婚啊?”
“刚刚我是出去捡纸片了,都怪你那妹妹干的好事。”
温鸢解释的时候还不忘向宋景年告状。
虽然已经打过宋冬梅了,但还是不解气。
宋景年听她这么说,而且她的神情也不像是假的,心也放回原处了,但还是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
宋景年环住她的纤腰,摇头道,“我还是不信,除非阿鸢你亲我一下。”
男人看向她,眼底清澈透净,眼底是数不清的缱绻。
温鸢娇嗔的踩了他一脚,但还是乖乖的在他唇角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