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欲显摆的秦鸢忽而脚下一软,吓得萧若风赶紧扶住。怎么了?他刚刚只守未攻并未伤到她才对。
“快去请太医!”
“请什么太医,本神医在此。”秦鸢被萧若风扶着坐在院子的藤椅上,自行摸了一下脉搏。这……不会这么邪乎吧!她竟然没有意识到,还在练剑。“要不,你再召个太医吧,这医者不自医。”
这今日北离的大都护琅琊王未参加早朝,又召了太医去府内,把明德帝以及满朝的大臣都给震惊了,如果没记错的话,王妃自己不就是神医么。
“恭喜王爷,王妃是有喜了!”太医诊完脉,难怪……
萧若风又惊又喜,他要当爹爹了,哎,大清早练什么剑。连忙抓着太医问了各种注意事项。
“放心吧,王妃身体底子好,一切安好!”太医领了丰厚的赏金赶紧回宫去复命。
这一惊一乍过了一日,琅琊王府上上下下也都忙前忙后,生怕有什么不妥之处。
秦鸢坐在院子里赏月,现在剑也不能练了,着实是有些无聊。
萧若风在一旁熟练地剥着桔子。“萧凌尘!”
“啥?”秦鸢一愣。
“我们孩子的名字!”
“都不多想想?如此草率?”秦鸢觉得这有点不符合萧若风的作风。
“那日,我知道你不是温鸢是秦鸢的时候,便想好了。”萧若风微微一笑。“凌云飞白鹤,尘起上青霄!”像他娘亲一样,肆意江湖,潇潇洒洒,不染尘。
“啥?”秦鸢惊呆了,你可真是……早有预谋,想的长远。“果然是风华难测!失敬失敬!好名字,都听你的。”
“阿鸢,你若不出身在侯府,你想…”
“那我就想生在温家吧。有钱,有面,有小白,还有我哥哥。”秦鸢往嘴里塞了一瓣桔子,其实好像和现在也没有多大的变化,指不定殊途同归。
“那你呢?你若不生在皇家,你想生在哪里?”
“那我……就生在随便哪个武林世家,这样也能遇到你了。”萧若风忽而觉得其实生在皇家也还行,至少还有一纸婚约。
“为何非要遇到我呢?我觉得像我们这样的好人,遇到谁都能过的好!”秦鸢伸了伸手,萧若风默契的放入一个剥好的桔子。
“行行行,是我非你不可。你在哪儿都能过的好!”
岁月静好】
琅琊王这日从军营回来,瞧着秦鸢正沉浸在一堆书山中,自有孕来,她倒是有些过于安分。
“皇叔!”萧崇不过五岁,倒是礼数周全,冷静自持地不像同龄人。
明德帝一侧妃所生的二皇子。
他自从在萧楚河的百日宴上见过秦鸢收拾叛逆的风采便对其崇拜不已,时不时找些借口来王府。
秦鸢一向宠小辈,萧崇爱书,便带她一起研究谢宣那里借来的珍藏书籍。
萧若风揉了揉萧崇的头,“宫中藏书阁里的书都没你婶婶这里的书好看么?”随后看向秦鸢,“如此认真?”她什么时候这么爱看书了,还和谢宣成了书友。他与谢宣认识十几年了,也没见他对他如此大方。
“书中有明月!”秦鸢笑道。“我与谢宣在打赌谁先复原二十八星宿阵!”
萧若风瞧了瞧这堆积如山的书原来都是阵法书。太医说,女子有孕期间看什么做什么会直接影响腹中胎儿的品行,他一直觉得秦鸢素来吃喝玩乐哪儿热闹往哪儿凑的性子,以后孩子毕竟是个如他舅舅那样的小霸王,可……如今看来,从胎儿时期就开始研究绝世阵法,以后岂不是……
明德二年,琅琊王喜得世子,萧凌尘。明德帝为侄儿大赦天下。
明德三年,秦鸢带着一岁的儿子回了一趟乾东城、雪月城、安南城、岭南。
从东南方向北上时,走了一段水路。还不太会说话的萧凌尘第一次瞧见北离东面的大海,高兴得挥动着自己的小短手,“娘,娘。”
秦鸢揉了揉萧凌尘的肉嘟嘟的脸,“尘儿喜欢大海呀,娘也喜欢,待你爹天启的事了,我们就一起出海去玩儿。”
明德四年,叶鼎之与易文君之子叶安世三岁生辰,邀秦鸢与百里东君一聚。
得知婶婶又要出天启,五岁的萧楚河在清平殿嚎啕大哭。
皇后也不去拉他,倒是和皇上打趣道,“弟妹呀,就没见过这么宠孩子的。你看崇儿学琴,她送了他一架焦尾,天下第四的古琴;楚河说没见过白虎,她硬是托人从北边运了一头白虎来给他;金甲将军家的叶丫头和太师家的小丫头斗花,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墨色菡萏花给叶丫头,把太师家的丫头都气哭了,如今这花还在清水寺供着,城里的姑娘们都争相去看这奇花。”
明德帝笑了笑,“银衣侯和青龙使的丫头当初也是这么喜欢她,弟妹好像对小辈一直很护短。”
皇后给明德帝添了一杯茶,“楚河有这婶婶也是福气,弟妹已经在考虑给楚河拜师的事了。”
“若风难道不是最好的老师?他当初可是学堂李先生以下的第一人。”明德帝喝了一盏茶。
“弟妹说,琅琊王如今是朝廷之人上不了冠绝榜,以后外出历练之时报名号不够威风,说是一定要给楚河找个上了冠绝榜前十甲才够气度。”皇后也是抵不住笑意。
“哈哈……”明德帝摆了摆头,“难怪当初若风对她死心塌地,这几个孩子喜欢得紧,果真是个有趣之人。”确实是个人物!
魔教】
明德六年,叶安世六岁,萧凌尘五岁,司空千落四岁,百里静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