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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完又未等她回答,兀自接着道:“想来是金氏的意思。”
宁淼有些意外。
既意外他的态度,也意外他的话。
还以为自已答应的事又没做到,迎接自已的又是狂风暴雨呢。
他态度还好,虽算不上友善,却也不是那种寒气逼人。
另外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知道是金氏让来的。
平时不是都怀疑她不检点吗?今日倒是看得清。
“嗯。”她点点头。
“她带你来见宴鲲鹏做什么”宴墨白看向她,漆黑如墨的瞳仁似是能将人看穿。
宁淼微微别过视线,还未开口,又听到他道:“作何交易?”
宁淼微愕。
果然不是一般人。
这也能猜到。
脑子里快速思忖该怎么回复。
宴墨白身子微微往身后的车板上一靠,单手手肘搭在一侧的案几上,有些慵懒散漫地看着她。
“特意带你前来,然后自已把其他人支开,让你跟宴鲲鹏独处,好让你跟宴鲲鹏提诉求,说明诉求是不能为外人听的,诉求是什么?”
说完,再次没等宁淼开口,又兀自接着道。
“需要解惑的书在车上,你大可以去车上取了来问宴鲲鹏。”
“而你却让宴鲲鹏随你去马车那边解惑,说明这个诉求不仅不能为外人听,甚至不能为外人见。”
“既然不能让人听到,又不能让人看到,那一定不光是说话,且还要做什么?”
宴墨白不徐不疾说着,与其说是在问她,不如说他自已在分析。
宁淼再次惊叹于他的缜密心思和推理能力。
宴墨白的声音还在继续。
“不将马车停在码头口,而是不嫌麻烦地停到别处隐蔽的树下,你们两个想在马车里做什么?”
“或者说,孤男寡女,你们能在马车里做什么?”
说到这里,他坐直身子,目光如注,向她沉沉逼视过来。
宁淼呼吸一颤,没想到他能推到这一步。
眸光微闪,她讪讪笑道:“青天白日的,能做什么?”
“青天白日的,能做的很多,”他漆黑凤眸越发深幽,也越发锐利,一瞬不瞬地凝着她:“不是吗?”
宁淼呼吸又紧了几分。
尤其是他最后反问的三个字,让她非常确定他已经猜到了她跟宴鲲鹏要做什么。
因为几日前,在她的芳菲苑,就是青天白日,他跟她就做了那事。
敛了敛心神,宁淼强行转移掉话题:“宴鲲鹏前往江南赴任,是不是二弟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