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恪冷冷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古一瑾微微皱起了眉头,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说实话,戚恪,我好奇很久了。你说你也不是不喜欢她,所以为什么这么多年既不将她赶走,又不将她好好留下呢?”
“你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乔凛虚也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只有这次,只有这次涉及到了结婚,所以她才主动选择和你断了。”古一瑾的手指缠绕着垂在脸侧的一缕发丝,脸上一副难以理解的表情,“而且你所接触过的那些人,她们身上或多或少也能看见一些属于乔凛虚的影子吧,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人都还好好待在你身边呢,你就想着要找替身了?”
“你别不承认啊,我和井仪还拿着那些人的照片好好研究过呢。”
“她们像的不是乔凛虚。”戚恪冷冷吐出几个字。
古一瑾绕着头发的动作一顿,一脸诧异地看向戚恪,“乔凛虚也是替身的一员?!”
“不是。”戚恪摇摇头。
乔凛虚不是谁的替身,她比谁都清楚这一点。
古一瑾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戚恪叹了口气,闭了闭眼,脸上是少见的落寞和痛苦,她的痛苦来源于自己内心深处最肮脏最底层的秘密,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和她最亲近的朋友们。
古一瑾见状,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如果是无法解决的问题,那就先丢在那儿吧,总之现在最要紧的也不是它。”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还想和乔凛虚住一起吗?”
戚恪抬起头看向她,目光坚定又势在必得,“她只能和我住在一起。”
“那不就得了。”古一瑾又恢复了刚才那种轻松又懒散的状态,“不过,你当真打算和她一起住那个老房子吗?不说别的,真住那里你俩去公司都不方便吧。”
戚恪指尖在膝盖上轻点,“她不会和我回御景苑的。”
“但我记得,她好像有套房子在市中心,复式大平层,大概三百平左右,住两个人正好。”
古一瑾点点头,“那不就得了,情侣住的话还得是平层好点吧,近点方便。”
戚恪没有反驳古一瑾的话,只是沉默着坐在那儿,脑子里大概在思考着该怎么让乔凛虚同意搬家顺便带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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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乔凛虚是被自己鼻尖处的痒意难受醒的,散乱的发丝糊在乔凛虚的脖颈处,有几根乱翘的正好就搭在了她的鼻尖处。
乔凛虚睁开眼缓缓地醒神,直到自己彻底清醒过来。
酸软的大腿和腰部让她整个人十分疲惫,特别是她还感觉到自己腰上还环了一圈手臂,胸口前还抵着一颗毛茸茸的头。
戚恪整个人像幼崽一样缩在她怀里,那是一种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但乔凛虚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戚恪在和她一起睡觉的时候基本都是这个姿势,这种全心全意依靠着她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对戚恪来说是绝对不一样的。
乔凛虚没有动,只是安静地看着天花板,脑子里开始回忆起昨天的事。
她酒量本就不怎么样,那些威士忌一下肚,她哪儿还分得清东南西北。但她也没有醉到彻底不省人事的地步。
昨晚戚恪对她做的每一件事,她都是默许的,她们本该就是如此契合。
“你醒了吗?”戚恪靠在乔凛虚怀里蹭了蹭,声音有些沙哑。
乔凛虚动了动身体,“嗯,要起床吃早餐吗?”
戚恪没有说话,反而埋着头,张嘴含住了自己面前的什么东西。乔凛虚被她的行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便抬手握住了对方的肩膀。
“戚、戚恪……”乔凛虚的声线明显颤抖起来,一股热气瞬间蹿上她的耳根和脸颊,红得快滴血。
戚恪没有用劲咬下去,而是在含住之后伸出舌尖缓缓舔舐了一下,然后才起身放过了对方。
她掀开被子,动作迅速地下了床,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才转过身看着仰躺在床上连眼眶都红了的乔凛虚,躬身在人双眼上落下一吻,这才说道:“我去洗漱,你先穿衣服。”说完便起身进了浴室,留下乔凛虚一个人双目失焦地盯着天花板直喘粗气。
乔凛虚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整个人才终于彻底回过神来。
等两人都收拾好自己时已近是半个多小时后。
温泉山庄配备了餐厅,所以两人刚走到汤池休息区时,昨天引导过两人的那位侍者已经在休息区门口等着她们了。
“二位请移步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戚恪换上了昨天带来的衣物,是一条比较随性的长裙,浅绿色的布料腰间挂着一根同色系的腰带,墨镜被她推在脑袋上挂着,身后的长卷发被半扎起来,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利落。
她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联系古一瑾于是便问道:“你们老板走了吗?”
“老板应该还在休息,没有看见她出门。”
戚恪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身边的乔凛虚,“那我们吃完早餐就出发吧,她那边我给她说一声就行。”
乔凛虚点点头,古一瑾是戚恪的朋友,怎么做自然也是对方说了算。
侍者带路走在前面,戚恪和乔凛虚都落后对方几步。
乔凛虚大腿处的酸软虽然不怎么会影响她走路,但那股挥之不去的不适感还是让她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戚恪就在她旁边,很快便察觉到了对方的不适,于是放慢了脚步伸手握住了乔凛虚的手掌,她偏头低声问道:“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