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过近,阮岁寒一时间不知道眼神该往哪放,干脆闭上眼睛,“别逗我了”话音一落,便顺着方觉的方向把唇贴了上去。
方觉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般,睁大了眼睛,眉间的火焰印记都变得热烈了起来。
师尊在主动亲他!
虽然不是第一次主动亲他,但这种被撩拨地不行懒得为自己辩解直接用行动证明的行为,深深取悦了方觉。
想要就直说,我愿意给,莫要拐弯抹角!
如此这般,师尊真是……太宠他了,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恃宠而骄的!
大手缠上细腰,用力地搂紧,嘴上张开来,迎着小舌裹进口腔,不停地吸吮,玩够了,才顺着发麻的小舌抵进师尊的檀口,翻搅着里面的味道。
抓着方觉胸口衣裳的手渐渐松开,改为攀附在他肩膀上,阮岁寒仰着头,迎合着他入侵口腔。
被不断搅弄着,涎水渐渐渗出,在舌头与舌头之间的缝隙里游走,很快便盈满,嘴里包不住,便顺着嘴角滑落下来,滴进了两人身体相隔的空隙中。
啧啧的水声像是从口腔一路响进脑海里,使得大脑停止转动。
阮岁寒逐渐泄力,软在方觉怀中……
云绕无声,偶有飞鸟啾鸣。
两人抵死缠绵,许久方休。
阮岁寒不堪重负,眼角都带上了泪,是方才情动所致,梨花带雨,好不惹人垂怜。
不过此刻,她尚且稳妥并未哭出来,只是湿着眼眶,慢慢平复呼吸。她未哭,方觉一滴汗却先砸了下来。
“师尊。”
汗水刚巧砸在她的一处眼角,她只得半眯着一只眼望去。
男狐貍精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狐貍眼里盛着光,“师尊哭起来也好看,怎么样都好看……唔,阿觉最喜欢师尊把不一样的样子展现给我看了,任何样子……”
他舔舔唇,“而且,这般模样的师尊,只有我能看到,我好开心啊师尊……”
“……可是,这样的师尊,我可能几年都见不到了,再过几日,师尊就要闭关了……”话头一转,他竟又开始委屈,无数的念头闪过,心底泛起丝丝阴霾,他甚至想把师尊叼回窝里藏起来谁也找不到,眼里也随之闪过一丝暗色。
“真想把师尊藏起来啊……”嘴里不由将一闪而过的想法说了出来。
阮岁寒久久未能言语,垂下眼将方觉落在她眼角的汗抹掉。
情事初歇,温存之际听到他这样待着委屈的话,心里也酸涩起来,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许是在欢爱后,情感丰沛,他才真正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想法来。
是啊,哪里会不难过呢,他们才刚刚在一起啊……
她怎么就以为他撒撒娇这事就过去了呢……她早该知道。
她的阿觉太过懂事,一切都以她为先,明明她才是师尊,但总是他来哄她,每次历练回来也要买点心哄她,每次她嘴馋他就给她做点心,变着花样,一点一点地学……
而她现在,就要在刚刚在一起、最是浓情蜜意之时撇下他,去闭关……
但闭关是一定要去的,所以她只能在别的地方,尽量补偿给他。找经书找功法,可能,都不如一句她爱他吧,她想。
方觉说完后,不顾阮岁寒尚且呼吸不稳,拉过她的手腕便要继续。
“阿觉!”
阮岁寒赶紧一脚踢在方觉的肩头,手腕一转,借着巧劲将方觉的手指掰着抓在掌心,这才制止了他。
被阮岁寒这么一唤一踢,方觉瞬间压下了那股莫名的占有欲,理智回笼,眼下的暗色退去。
“?师尊…怎么了…“他松开她的手,又抓着那只踢在肩上的脚踝,沿着小腿看上去,膝盖上竟然已经有了一块乌青——那是刚才岔开腿跪坐在自己身上时间太长弄出来的。
他赶忙检查了下阮岁寒另一条腿,果然……顿时心疼得难以附加。
阮岁寒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把方觉手里的脚踝抽回来,艰难地撑起身,环上他的脖子,“阿觉,我是你的…你不用把我,藏起来…”
火狐貍眨眨眼,他刚刚……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师、师尊……”他搂着阮岁寒的腰,声音里又是结巴又是委屈。
阮岁寒用力攀在他肩上,抬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气息微乱,“阿觉,我心悦你,也,也只会和你双修……别难过好不好……等我闭关回来,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以后,好不好?……”
方觉猛地抱紧阮岁寒,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的力道,“我知道我知道…师尊…岁寒……我会等你,我等你……”
“好。”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阮岁寒会直白地将爱意表达出来,向来冷心冷情对谁都毫不在意的师尊,对着他一次又一次打破规则,情事方歇,呼吸紊乱的状态下,只因为他的委屈,就这样告诉他她心悦他,生怕他再难过……
心里那点阴霾彻底过去了,涌出的全是对着阮岁寒的爱意,暖暖的,还有名为阮岁寒的情谊不断涌进,混在一起,缠绵又温馨。
“师尊……要亲,你再亲亲我。”他低头靠过去索吻,得到了所爱之人的迎合。
方觉幸福地闭上了眼……
日头西下,山间色泽渐深,周遭的光线也变得模糊,方觉把人小心翼翼抱进怀里带去碧波泉清洗一番。
走出经阁的时候,笼罩在整座塔楼上的禁制被收回,经阁七楼的窗边,两人欢爱过的地方也恢复如初,半点也看不出来经历过什么,桌边一人高的书籍也好好放着,等待着主人回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