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慢慢活动着被刚才侍卫们大力扭痛的胳膊,冷冷地看着逼近而来的滕永怡。
滕永怡立在离胤禩一步之遥的地方站住了脚,好整以暇地看着胤禩,勾起唇角,说:“怎么?又在积蓄力量想要打我?呵呵,我敢把他们都轰出去,没有十成的把握怎么行!”
胤禩疑惑地看他,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
滕永怡得意一笑,说:“认了吧,你今天就栽在这里了。乖乖儿的,本王好好疼你,不乖,等会儿可别怪本王不肯怜香惜玉。”
这一番邪风入骨的调戏之语叫胤禩忍无可忍,猛然站起,一把抓过一旁条案上的一只大花瓶,要与滕永怡死磕。
滕永怡一脸无奈地说:“跟你说实情你总是不信,刚才席上的人只是中了迷魂香,睡一觉就好了。你可是本王着力要招待好的贵客,就多得了一副‘合欢散’,现在药效该是差不多要发作了,你这会子出去,可怎么办呢?难不成要满大街的人都来看荣国府公子当街淫奔的丑态?”
胤禩如被雷击,低下头来,看见自己的下|体果然已经起立,将衣袍顶出了一个羞人的轮廓。
滕永怡低笑着挨近,揽住他的腰,暧昧地用自己的身体摩擦他的,调笑着说:“乖一点,现在就叫你舒服。”
难以形容的感觉,被一个男人用同样的东西触碰,胤禩心里几乎羞愤欲死,可是,身体却分明感到愉悦。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难道我这块案板上的肉还要淫|荡地享受被凌迟的快|感吗?
胤禩眼角瞥见屋子的右角有一个巨大的鱼缸,他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猛地推开滕永怡,快步跑去,将那大鱼缸使劲举起,高过头顶,在滕永怡惊诧的注视之中将那一缸子水从头浇到脚。
胤禩现在的模样十分狼狈和可笑,全身被浇得精湿,脸上粘着水草,头发上甚至还挂着一只因为遽然离水而拼命扳动着尾巴的金鱼……可是,他的眼睛里面分明燃烧着一种不屈的东西,森森然叫滕永怡不敢再靠近。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喧哗之声,紧接着,包厢门外传来“乒乒乓乓”兵器打斗的声音。
绝境中的胤禩燃起希望,不顾一切地往门口跑。
滕永怡反应过来,急忙追过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胤禩将门一把拉开,看见门口正在和阻拦的侍卫们过招的居然是胤禛。
真的是胤禛!
胤禩惊喜地大喊一声:“四哥!”
胤禛抬眼看见了胤禩,见他那么一副狼狈的鬼模样,不禁愕然,道:“小八你搞什么!”
他的头发上还粘着一条死掉的金鱼,这是玩的什么?
侍卫们见滕永怡跟着出现,知道此事已经败露,便住了手,等王爷的示下。
滕永怡一脸阴沉地看着胤禛,说:“又是你?本王驻跸之处,也是你可以乱闯的?”
胤禩此时见了胤禛,虽然觉得在他面前出了这等事羞愧难当,但是心里却是安定了许多。胤禩回身冷冷凝视着滕永怡,说:“王爷,您这会子拿大帽子给人盖罪吓唬不了谁。现在这情形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若是您现在让我们走,大家都留着脸面,若是您不肯,恐怕这‘强|奸力逼’的罪名您也背得未必轻松。”
胤禛被后面那四个字震得目眦欲裂,这才知道小八为了抗拒这个混账王爷才弄的这一身狼狈,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忍不住就想挥老拳打得这个可恶的人哭爹叫娘。
胤禩及时地拉住胤禛,低声说:“我们走,不要节外生枝了。”
胤禛恨恨地盯了滕永怡一眼,拉着胤禩飞奔出了酒馆。
到了外面,胤禩觉得那种似乎烧遍身体百骸,烧得骨头缝都疼的火烧火燎之感再度来袭,叫他双脚都如同踩在棉花上一般。
胤禩抓紧胤禛的肩膀,贴在耳边,炙热的呼吸似乎带着火一般扑入胤禛的耳内:“现在回不得家,叫家里人看见像什么!四哥,今天算我求你,带我去妓|院找个姑娘来,恐怕要泻了这邪火才敢见人。”
胤禛当然不可能带着胤禩去找什么姑娘,还嫌丢人丢不够吗?
再说,那种千人用、万人骑的破烂货,怎么可以用呢?万一染上病怎么办?
还不如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胤禛将胤禩带到了一家大客栈里吗,要了一间上房,吩咐小二抬一桶洗澡水来。
胤禩此时已经快神志不清了,脸上烧得绯红一片,自己就拉开衣领,不住地搔挠着。
胤禛先头就看见他白皙的颈脖之处似乎有些红红点点的东西,开始还因为是蚊虫叮咬的痕迹,这会子看起来倒是愈见多了,就如同草莓上的小红点一般。
小二将洗澡水抬进来就掩上门自去了。
胤禛拍拍胤禩的脸,说:“来,把衣服脱了,好好洗洗,看你这一身鱼腥味,把我都熏臭了。”
胤禩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就开始伸出手臂,意思是叫胤禛给他脱衣服。
胤禩原是家里丫鬟们伺候惯了的,才有这举动,胤禛却是微微吃惊:小八,这是……勾引我?那我就不客气了。
=====================================================
作者有话要说:窝不行了,这一章大肉看来今天完成有难度,于是……明天?
留言啊留言,无限回声中……
药性发作后的胤禩完全变了个人似地,既不是人前笑如春风的谦和模样,亦不是面对胤禛时的冷漠疏离,此时,他脸颊艳色如霞,一头墨发湿漉漉地贴伏在肩背上,垂下的几络散发给他本来端正秀美的脸庞平添了几分艳质妖娆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