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沙发全部被掀翻在地,装饰品也全部破碎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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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大吊灯半挂在楼梯扶手上,地板上喷洒着一片一片的血迹。
司灼捂着鼻子,却依然可以闻见那浓郁的血腥味。
就在她准备寻找血腥味的来源时,林烊突然有了动作。
只见他缓缓地走进客厅中央蹲下身子,捡起一旁破碎的花瓶瓷片,挑起了什么东西。
黑色的皮毛,身体被完全撕烂。缠绕在一起的内脏和肠子,随着林烊挑起来的动作,晃晃悠悠地垂在半空中,血滴“啪嗒啪嗒”的打在地板上。
“呕~”夏落落以为林烊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凑了过去。
结果立马扒着嗓子躲到了一旁。
司灼虽然也觉得恶心,可是却没有想吐的感觉。估计是和刚才在门口,晔华给她渡气的缘故吧。
“黑狗。”林烊扔了手里的污秽之物,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后,拎着背包开始往二楼走去。
也许说黑狗别人觉得没什么,可是黑狗血想必一定知道。
那邪祟可以不惧黑狗血,将这狗撕扯成这般模样,也算是不可小觑了。
夏落落稍微好些了后,学到了聪明。不再跟着林烊身后,而是躲在王天风妈妈的身后,含着眼泪,喏喏地问道:“阿姨……这都是天风做的吗?”
她和天风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了,那样一个温柔的人,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做出这么残忍,又恶心的事情。
王天风的妈妈无奈地点点头,“你叔叔还在楼上守着……他也……我们王家造了什么孽了……”
她的话没有说完,眼泪又溢了出来。
话虽没说完,但是大家也都明白她的意思,看来王天风的爸爸也出了事儿了吧。
真搞不懂,事情都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不愿意报警?
如果单单是为了守住面子,不让公司出现舆论,那也太不值得了。
司灼跟着晔华上了楼梯,在这种黑暗中她的全身一阵阵冒着凉气,头皮发麻,仿佛前后左右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
刚到楼梯转角处,就看见一位浑身染着鲜血的中年男人,抵着柜子堵在一间房的门口。
鲜血混着汗水浸透他的衣衫。他满身狼藉地靠在柜子上,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爸,你怎么样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王天风的妈妈心疼地冲过去,泪眼婆娑地捧起丈夫的手,哭得更加厉害。
那只手,只剩大拇指和小拇指两根手指了。
鲜血还不停的往外涌,断口处可以清晰看见里面的泛红的骨头。
“造孽啊……造孽……”王天风的爸爸合上眼摇摇头,声声叹息。
司灼不禁往晔华的怀里凑了凑,晔华搂着她的腰肢,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她才稍微好了些。
不给他们过多喘息的机会,被堵住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咚咚咚”的捶击声。
王天风爸爸抵着的柜子也在晃动,看来,是防止王天风从里面出来,把他堵在里面了。
柜子不停地响着,晃动地也越来越厉害。
忽然!
一只血淋淋手打破柜子伸了出来,从后面一把掐住王天风爸爸的脖子,死命往里面拽。
王天风的爸爸只觉得不寒而栗,还未反应过来,就变得无法呼吸了,瞳孔不自觉的放大,双手不停地扑腾着。
王天风的妈妈尖叫着上去就要掰开那只手,林烊却把她拉到了身后。
怒视着那只手,大喝道:“畜生!还不速速松手!”
几乎同时间的,他二指之间夹着一张符咒,嘴里念道:“人来隔重纸,鬼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
符纸极速飞向那只手上,在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迅速燃烧起来。
“啊——”门后传来一声亦男亦女的惨叫声。
震得人耳朵发疼,浑身起鸡皮疙瘩。那只血淋淋的手倏地松开王天风爸爸,抽了回去。
符咒的火只会烧到邪祟,不会伤害到正常人。
王天风的爸爸再次获得空气后,跪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谢谢高人……谢……”
“别说废话了。再这么下去,他不死也丢半条命了。”
林烊不耐烦地打断王天风妈妈的话。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对夏落落淡淡地说道:“带他们去包扎下。一切有我……们。”
落落没有注意到林烊最后一句话的断点,满脑子都是懵的。
听到林烊安排她任务,她慌张地点点头,和王天风的妈妈搀扶着王天风爸爸就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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