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总经理办公室,许昭蔺坐下后调侃他:“和齐非度假过得怎么样?”
许岑安皱眉:“你派人跟踪我?”
“没有,也就你们出发的时候,随便找人打听了一下。”许昭蔺拿下眼镜擦了擦说:“你们两个人,真是歹毒,完全不想放过我。”
许岑安冷笑一声:“坍塌假货事件,难道不是你的责任?是你一直挑衅,许昭蔺,我已经找了律师,关于你五年前,还有这次假货事件,等着被起诉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江城走私假货,如果我没猜错,这批材质,是你在国外搞来的货,你费尽心思,想得到爷爷的财产,就是为了掌控海关那一块,对吧?”
许昭蔺戴上眼镜,目光有些诧异:“你怎么会这么聪明,真是……让人佩服。”
有他把柄
许岑安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喝了口,拿起桌上文件翻看着说:“许昭蔺,你最好是现在收手,否则,不仅会被处分,还会蹲监狱。”
“是吗?”许昭蔺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笑笑:“弟弟,你是不是觉得,你没有任何把柄,会被人捏在手上?”
许岑安闻言愣了愣。
随后,许昭蔺给他发了个微信。
许岑安拿出手机,目光怔住,是上次坍塌事件的照片,还有在救护车上时,牵着手被拍到的照片,当时案发现场,可能有许昭蔺的眼线。
“我是真的有些意外,没想到我这两个弟弟,竟然搞到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许岑安怒吼。
许昭蔺倚靠在沙发上说:“你们瞒得过别人,瞒不过我的眼睛,齐非这个人生性偏执,多疑,他没有喜欢的人,这么黏着你,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兄弟情,从上次去老爷子家吃饭,他那么护着你,我就该怀疑。”
“他来公司找我算账时,那个眼神,不知道有多护犊子,明知你有危险,还要冲进去,这感情,是简单的兄弟情吗?许岑安,你是同性恋。”
许岑安冷眼瞪着他:“我不是。”
许昭蔺双手摊开一副无辜的表情说:“那我可就不知道咯,反正我可以确定的是,齐非喜欢你,而你,并没有拒绝和他在一起,真是精彩啊,手牵着手,一起从隧道里逃出来,真让人感动。”
“哦对,听说哪天晚上,你拒绝集团紧急会议,也是为了照顾在医院生病的齐非,这可太有意思了。”
“许岑安,你说,如果我把这些事情,告诉爷爷、告诉许叔叔和婶婶,他们会不会疯?恐怕上了新闻后,连公司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吧。”
许岑安没想到这些事情会被许昭蔺知道,他脊背生起一段寒意:“你想怎样。”
许昭蔺威胁说:“开会发个声明,承认这次坍塌事件是你的疏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材料也没有任何假货。”
“你!”许岑安捏紧拳头,咯吱作响,恨不得打他,“就算我承认,但是你那件包庇别人的恶劣事件,公司也不会放过你。”
许昭蔺笑着说:“我已经玩腻了,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只有老爷子的财产。”
许岑安皱紧眉头,本来已经有百分百的把握,可以起诉许昭蔺,结果现在,被他知道这件事,如果被公开,这是极大的影响。
“好……我答应你。”
许昭蔺站起来,来到他身边低声说:“这将是你,永远洗不清的黑历史,许岑安,喜欢男人,你真让人恶心。”
许岑安脸色阴沉,并没有说话。
许昭蔺走后,他揉着微疼的太阳穴,闭上眼休息,脑子里全是他刚才这句话,他没有喜欢男人,但是……他确实没有拒绝。
他现在该怎么办?
…
盛西周接到电话后很惊讶:“你说什么?撤诉?你有没有搞错,五年前这件事,和他运输假货的事情,加起来,起码三年起步,许岑安,你脑子抽了?”
许岑安说:“撤诉吧……”
如果惹怒了许昭蔺,他把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昭然若揭,他可能在江城都待不下去。
虽然他们现在清白,但是自己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
盛西周不明白:“他抓到你什么把柄了?”
许岑安沉声说:“他知道齐非喜欢我,如果再碰撞下去,我们两个人的事会揭开,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和爸妈解释,而且我也不喜欢齐非,我不想让大家知道这件事……西周,我还没有这个勇气。”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许岑安,你能不能有点勇气,两个男人为什么就不能公开?凭什么要跟着世界的想法来,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他,你就会知道,这一切都是狗屁。”
许岑安实在没法去面对,听着盛西周的谩骂声,他挂断了电话。
齐非现在有病,如果强势硬刚,搞不好到时候又发疯,就算会被公开,也要等时机成熟,等他考虑清楚,究竟该如何。
虽然坍塌事件,许昭蔺被洗清嫌疑,这个锅许岑安背了,但是他新闻负面事件,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
许昭蔺自己请辞,离开了交通集团,回到自己家公司。
许氏集团,在安城。
是许昭蔺的父亲,许致斌名下企业,也是大金融公司,他们夫妻二人共创,在安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小有名气。
高楼大厦平地而起,中年男人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食指夹着香烟,西服革履整齐。
他说:“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和岑安斗,你没他聪明,永远都是输的那个人。”
许昭蔺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剥着橘子说:“从小到大,他总是比我聪明一点,但是这次,我并不这么觉得,他还不是有把柄落在我手上,爸,您想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