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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第1页)

「最近kpi沒達標,好幾個不願意投胎,說回來要重高考,考研,考公,找工作,還房貸,丫的都不想回來幹了。「蕭庭逸撇了撇唇,無論哪個,眾生都在掙扎中艱難求生啊,「所以給我放假了,我還認識的,無非就你,你說我現在去和江景鳶敘舊怎麼樣。」

「不怎麼樣。」裴謹眸光微亮,「他來了,你還不走?「

蕭庭逸一愣,果不其然,腳步聲就響起了,敲門,「裴先生,我回來了。」

裴謹看向蕭庭逸,蕭庭逸不情不願地變成了一個花瓶。

裴謹皺眉,看著那花瓶,想砸。

第五章人,食色性也

蕭庭逸往裡面挪了挪,裝死看不懂裴謹的眼神。

裴謹不想和他浪費時間,只得去開門。

門外的江景鳶穿了身黑色的長款羽絨服,因為喝了點酒所以看上去有點活潑,臉頰微紅,襯得一張俊顏玉裡帶著粉,眼睛裡臥了條星河,眉目清朗,身量挺拔,踏雪而來,同你注視的那一刻,讓人心情都美妙了幾分。

「直接進來就是,不用這麼規矩地敲門,這是你家。」裴謹自然而然地拉著人進了屋,空調的暖氣,暖如春日,「總不能一直都客氣得像不熟的一樣吧。」

「聽您的。」江景鳶脫了外套,裡面是白色的襯衫配灰色的,整個人書卷氣十足,乾淨妥帖。

裴謹知道對方對兩個人像愛人一樣相處這事還是比較牴觸,其實在對方心裡,自己現在不過就是一金!主罷了,或者說床伴。

對方就這樣,什麼都分得挺清的。

裴謹也不生氣,「酒宴上都喝酒去了,吃不了什麼東西的,秀姨做好飯了,陪我一起去吃點。」

「您還沒吃飯嗎?」江景鳶看了眼書桌上的字,全是一些佛經,和方世明說的是一樣的內容。忽略這一點,對方寫得一手好字,好到讓他脫口出讚嘆,「您的字很有風骨,走勢詭譎,筆鋒遒勁,倒是和您的性格不太一樣。」

「抄寫經文寫忘了,所以還沒有吃東西。阿鳶這樣誇我,今晚睡得一定很…咳咳咳咳…」他抵著唇撐著書桌咳,因為屋子裡有空調,男人只穿了藍色的襯衫,低頭咳嗽時,凸起的肩胛骨清晰可見,像是要振翅欲飛的蝶。

江景鳶上前去給人拍背順氣,皺眉,「您還是穿得太少了。」

「咳咳咳咳…」裴謹擺手,氣都喘不上來,眼角都咳出了生理性眼淚,「不…關事…老毛病了。」深呼吸好幾口,才緩過來,他看著挺拔的青年,笑,「幸好是老毛病,不是什麼傳染性感冒,否則還得隔離到康復了才能和阿鳶相處了。」

這幸好得屬實讓江景鳶不知道如何回應,只能道,「您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嗯,你的也是,陪我去吃點東西。」

兩個人隨意說著話往餐廳去,那花瓶詭異地探了個頭,江景鳶忽地覺得後頸一涼,回頭,視線被那青花瓷器給吸引住了。

他記憶一向很好,並且很敏銳,花瓶的位置像是變過的,錯覺嗎?

而且,他總覺得屋子裡有一道不屬於這裡的氣味,像祭奠已故之人的香燭味。

「怎麼了?」裴謹也同他一起看向那花瓶,蕭庭逸被這二人盯得差點碎成一堆瓷片。

「沒事。」江景鳶收回了視線,他一定是被方世明的話給影響到了,開始疑神疑鬼。

到了飯桌上,菜不多,就四個菜,兩葷兩素,葷菜是很典型的川菜,重油辣,是他的口味。

而另外兩個素菜,一點辣椒都沒有,清淡得過分。

就一起吃過兩頓飯,今天的早餐,他只看到裴謹喝粥,肉包他離開之前是沒有動的,眼下對方也只吃素。

「您只吃素菜?」

「每個月七天,只吃素。」裴謹道,「這是我個人的需求,你不用陪我,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正是飯量大的時候。」裴謹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無奈地道,「不過是我疏忽了,你再能吃辣,這大晚上也不應該讓秀姨做這樣油葷重的菜的,不健康。」

「沒事,這很適合我,謝謝裴先生。」

裴謹看著他,江景鳶坦然地同他對視,最後是裴謹先錯開目光,「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阿鳶才能和我親近一些,不用這麼疏離客套。」

江景鳶低垂著眼眸,青年連垂眸的樣子都好看得讓人不忍苛責。

還沒等他回答,裴謹又道,「你不比我,年齡大,臉皮要厚些,所以不用太在意,我就是喜歡說些玩笑話逗逗阿鳶。咱們慢慢來,我不急。」

「謝謝裴先生理解。」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無話再說了。

準備的菜量不大,裴謹沒豪門鋪張浪費的習慣,江景鳶也不習慣浪費,所以儘量把所有菜都吃個差不多。

今早不覺得尷尬,經過一天,眼下倒覺得不太自在。畢竟雖然已經靈肉結合,但沒有感情基礎。

當然只有江景鳶有這個感受,裴謹在想別的事去了。安安靜靜吃完飯後,裴謹去洗漱,江景鳶打量著四周,除了花瓶,目前來看沒有什麼靈異鬼怪的。

儘管心裡已經覺得很不對,對於這麼神鬼靈異的存在他還是下意識地牴觸,勸自己當方世明神神叨叨的搞錯了。

同床共枕的第二日,兩個人都規規矩矩地睡著,昨天的翻雲覆雨,就像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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