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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頁(第1页)

江景鳶猛然抬頭,眼神褪去了攻擊性,變得柔軟而又可憐,微微垂眸,一副黯然神傷的樣子,「可是…我想要,裴先生…」

他就像一隻柔軟的白兔,明明沒哭,卻像快掉眼淚一樣。

頂著這樣一張臉,裴謹心都軟得一塌糊塗了,大事不妙,太違規了。

像個男妖精,寧鳴這種小白花都和他沒法比。

「阿鳶,你受傷了…」他為什麼要動搖,平日裡江景鳶拿他身體做藉口時對方都不動搖。

江景鳶笑了笑,手指已經把對方的衣衫全都剝開了,露出了精緻的鎖骨,「我雖然受傷了,可是…裴先生可以在上面啊。」

「這,不太好吧,阿鳶…」裴謹顯然誤會了這個上面,不過他也被勾起了興,「要不哪天身體好了再試,聽話。」

江景鳶卻勾起了旁邊的領帶,「裴先生自己系,還是我幫您系?」

第四十章仿佛末日狂歡

裴謹瞠目結舌,末了又無語又好笑,他主動上前去抱住江景鳶,「你才出車禍,縫了那麼多針,傷口裂開不是開玩笑的。」

江景鳶靠在他的肩上,語調平和,掌心輕輕摩挲著對方的腰側,「沒事的,我現在就是想確定裴先生是屬於我的。」

「我沒有包*他們。」裴謹深諳長嘴的重要性,「阿鳶是在吃醋。」

在裴謹身上,總是莫名地讓他安定,仿佛泡在溫泉水裡,全身都是暖洋洋的。都說每個人身上會形成自己獨有的氣味,裴謹身上就是清苦的中藥味還有令人安定的檀香味,這味道令他著迷,就像是對方經歷過流轉的時光,在大雨過後的深山寺廟裡,安靜地等著與他重逢。

「嗯。」他蹭著對方的頸側,「裴先生,我有些嫉妒他們,因為他們先得到你的偏愛。」

「沒有偏愛,他們怎麼可能同你比。」裴謹覺得吃醋的阿鳶可愛炸了,沒忍住戳了戳對方好看的背肌。

手感賊好。

「阿鳶可以設想一下,比如那個方世明,你覺得我會偏愛他那種清澈愚蠢的類型嗎?」無辜躺槍的方世明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江景鳶想到對方一驚一乍地說裴謹被鬼上身的場景,怎麼辦,好像真的吃不起醋來。

他沒忍住輕輕笑了一聲,眼看著說不過對方,索性耍無賴,「可是,裴先生,我就是想要,會睡不著的啊。」

他想要的,他沒法不給。

「那…」裴謹遖峯猶豫了。

江景鳶蹭著他的耳廓,吐息讓那瑩白的耳朵染上粉色,「我躺著不動,裴先生,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傷口裂開。」說話間,那手指已經伸進了衣服下擺,觸碰上了如玉般的肌膚,「您動,不就好了。」

裴謹大腦的弦嗡地一下,原來是這個在上面的意思啊。

「可以嗎?裴先生。」江景鳶的嗓音壓低,大展魅惑術,那手已經采上了雪上之巔的紅梅,於是雪山顫了顫,抖落了一片片花瓣。

「嗯。」裴謹微抿著唇,他從來不會拒絕對方,於是他拿起了領帶,「阿鳶…要我系上嗎?」聲音嘶啞,慾海滔天。

年長的愛人虔誠地吻上年輕的愛人的眉眼和額頭上的紗布,他褪去衣衫,在燈光中,美好得像塊絕佳的璞玉。

領帶蒙住眼睛的那一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其它的感官因此異常的敏銳。他聽到對方急促且沉重的呼吸,他像迷路鹿,有些迷茫,然後在對方的牽引下,慢慢走到正途。

劍鞘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長劍,冷光閃過,劍刃發出嗡鳴。

說實話,在猛烈的歡愉到來之前,是劇烈的痛楚,裴謹疼出了冷汗,卻仍然關切著,「阿鳶…我自己來,不要傷到…嗯…你。」

燈火映進江景鳶的眸中,但是他的眼睛裡,只有年長的愛人。

他用盡技巧地討好著自己,高仰的脖頸,白皙修長,仿佛要撐斷了,脆弱漂亮得像只仙鶴。

即使自己已經被折騰得快哭了,卻仍然帶著哭腔,詢問著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這樣的人,怎麼會害他呢,愛他都還來不及。

於是他吻上他眼角的淚珠,青筋明顯充滿力量美感的胳膊,摟住了那細韌的腰。

星火璀璨,萬花盛放,這個夜,仿佛在末日狂歡,理智盡失。

裴謹第一次充分地感受到江景鳶頂著一張文雅精緻的臉下的瘋狂與暴虐。

他又擔心對方的傷,又被折磨著不能釋放,只能帶著哭腔求饒,可是江景鳶總是壞心眼地吻著他,或唇或背脊,自己仿佛淌過這世上最磨人的刑法,直到眼前發黑,才被放過。

自己真的大錯特錯,以後萬萬不能,再說江景鳶不在這方面滿足自己了。

這樣鬧騰一番的結果是,江景鳶胳膊上的上果然崩開流血了。

於是等李醫生過來時,鼻尖一動,果然嗅到了房間裡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是裴謹的家庭醫生,也是裴氏私人醫院的院長,江景鳶的傷口是他處理的,哪怕那只是一個護士就能縫的針。

目光再一轉,傷者面色紅潤,一點也不覺得痛,仿佛神受了香火供奉,越發的風姿綽約,神意盡顯。

想完又自我唾棄一聲,什麼神,色神?

裴謹只是在睡衣外披著裡衣,後勁處還有一枚紅艷艷的草莓,豁,碩大的,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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