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蕲水城外,三角山下。
三名身穿银甲的人影,骑着高头大马如一阵风穿过山林。
在他们手中,一杆长枪闪露着点点寒芒。
而在他们身后,还有三十名身穿赤甲的士卒紧随其后。
在阳光照耀下,他们宛如一团烈火游走。
他们手握陌刀,背负长弓,盾牌挂在马背左侧,就连胯下马儿也全身披甲,被保护的严严实实。
一股肃杀之气在他们周身凝而不散,只是远远望去,便让人感到浑身刺痛。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精锐之师。
这支军队,在湖广大地,人人熟识。
去年年初,红巾军攻破蕲州,便是这支军队一马当先,斩了元军守将。
“陈友仁,消息可靠否?”
“蕲水城破时,虽有不少流民趁机逃到三角山落草为寇,但若说有武当高手,手握传国玉玺,这是否有些夸张?”
一位面貌姣好,面色白净的青年男子,开口问道。
他实力在三人中算不上强,但身上那股贵气,却是无人能及。
“陛下,消息是万门万震山传来的,应是可以相信。”
在白净青年左侧,一名好似铁塔般的男子,斩钉截铁而道。
他说话瓮声瓮气,目光中透着一丝凶狠。
“万门主吗,确实也算个可信之人。”
“那就姑且信他一次!”
白净青年甩了甩手中马鞭,心中不由变得坚定了些。
攻破蕲州路,他在彭莹玉等人簇拥下,于蕲水城称帝。
也算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还是第一次听说“传国玉玺”的踪迹。
当传说映照在现实,就连他古井不澜的心也开始躁动起来。
传国玉玺,这简直不敢想象。
若真能得到那传国玉玺,那他徐寿辉将在“红巾军”中拥有极大话语权,不再是白莲教和明教棋子。
此次出城,他带的士卒虽是不多,但皆是亲卫,至少忠心。
“陛下,传国玉玺在后唐皇帝李从珂手上便已丢失。”
“自那以后,传国玉玺便在世间消失。”
“如今这传国玉玺再次出世,也不知是福是祸,我看还需谨慎一些。”
徐寿辉右侧,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他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几乎能挤下水来。
“我自有分寸。”
徐寿辉冷冷而道。
他并不喜欢丁普郎,但因其实力高强,他还需仰仗一二,便只好压下心中怒火。
“陛下明白就好。”
丁普郎回应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他虽是天完国师彭莹玉弟子,在红巾军中地位颇高。
但自入了蕲州,天完帝徐寿辉便听信他人谗言,对他一直有所忌惮。
在他师父师彭和尚去了昆仑明教后,他便被徐寿辉边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