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外還有幾個代駕跺著腳等人出來,江鐸瞥了眼,淡淡開口,「把人都叫進來喝杯熱茶吧。」
「知道了。」
包間內氣氛已經熱鬧到極致,他推開門那一瞬間笑聲溢出,江鐸站在門口沒有邁進去。
高松言轉頭看他,見他站在門口忙招呼道:「學弟,跑外面躲酒就不對了啊。」
江鐸笑了下,「你們玩,這邊我已經記帳了,酒莊那邊還有事我先走了。」
「別別別,」高松言跨步過去將人胳膊拽住,被酒精熏紅的眼眶認真盯著他,聲音壓低幾分,「我說過給你找人來接那案子就肯定給你找人,溫漾對這類糾紛案再熟悉不過了,而且她肯定接。」
距離圓桌又幾步遠,桌上人沒聽他們對話,江鐸掀眼望了眼桌上男男女女,緩緩勾起唇,嗓音低倦,「是麼。」
高松言呀了聲,挺直身板,「學長出馬,駟馬難追。」
江鐸挑了下眉,點點頭。
他抬手拍拍男人肩膀,溫聲囑咐,「你們好好玩,我先走了。」
高松言重重點了下頭,抬手跟他揮揮手。
旁邊秘書將一個檔案袋雙手遞給高松言,他看了會兒推送回去,吊兒郎當的神情斂去幾分,「江鐸,咱們都T大出來的,你別搞這些沒必要的。」
男人站在連廊鏤空花燈下,斑駁燈光照在他的臉龐上,他的神情模糊不清,周身散著慵懶淡漠。
「學長,你想多了,那是之前你托我要的銘君資料。」他說著掏出一根煙,側頭含住煙,慢條斯理地開口。
「對了。」
猩紅在距離薄唇一點地方點燃,隨著呼吸一點點明燃起來。
江鐸微微眯起黑眸,望著他,聲音低沉慵倦,「麻煩把她的電話號碼給我一份。」
高松言一時沒反應過來,「誰的?」
面前男人嗤笑一聲,「溫漾。」
咚——
溫漾抱著腦袋跌坐在地上,頭髮遮蓋住臉看不清她什麼表情,只聽見她哼哼兩聲,「嚴歡,我可能要腦震盪了。」
嚴歡把兩人的背包扔到沙發上,沒好氣地剜了她一眼,「快起來,剛給你把衣服送去乾洗了,你不是說要加班麼?」
溫漾穿著粉色睡衣跪坐在地上,聽見她說的抬起頭露出臉。
磕到太疼臉頰憋得通紅,眼尾濕潤明亮,比剛回來時清醒不少,她扶著床站起來,又不解氣地踢了腳床頭櫃,「這柜子放在這裡不合理,真要有什麼問題我能告的他們傾家蕩產。」
「得了吧姑奶奶,」嚴歡長長嘆了口氣,「剛才也不知道是誰,看見某人嚇得像個縮頭烏龜。」
「……」溫漾咬了咬唇,沒搭理她。
天江的經濟糾紛案涉及的有些複雜。
按照之前電話里談過的內容來說,其中涵蓋的東西複雜又多,估計她要在青江逗留不少時間。
「溫漾,我問你啊。」嚴歡抬腳關上房間門,拎著兩杯外賣咖啡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