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血蛊是你用阵法勾出曲则城百姓的气血哺育的是吧?”
“是。”
“那可有办法将气血归还?”
“这……”何乌德的眼珠转了转,“还是有办法的。”
“哦?挺好,我该怎么做?”
“还是让小人亲自来吧,少侠你若是不懂阵法,光凭口头表述,恐怕……”
看何乌德做作的欲言又止,周怀民心中无语之余还生了几分厌烦,这混账当真把自己当猴耍,要真让他接触到这血蛊,鬼知道他能不能动用其中能量。
见周怀民并未像之前那般主动接话,何乌德心中暗叫不好,自己的阵法本就是半吊子,能将那二人遗留的秘法复现已是不易,又怎能如这少年说的,将阵法逆转,把血茧中的气血归还。
周怀民叹口气,悠悠道:“尝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故而我自始至终都未吝啬过予你活命的机会,只可惜……”
听到周怀民这与自己方才如出一辙的断句,何乌德不免慌了神。
“少侠!我还有用,你不能杀我。这血蛊诞生何其不易,哪怕将它当做材宝服下,那也能增长自身功力啊!我可以教你些许阵法,我还能再让你炼出这血蛊,求求你不要杀我!”
与姜炎交换过眼神,周怀民不再废话。自己这般将话说绝都没激出他的归还血气之法,想来他是真的不会。
“姜大哥,你在曲则城调查这么久,如今惩戒这恶贼的机会,便让给你了。”
“哈!早该如此。”姜炎起身,浑厚的能量灌入枪身,白炽的长枪如正午的艳阳般让人难以直视。
周怀民转过身去,看向尚在院心的血茧。
“不!不不不!”何乌德如蛆虫般翻滚、爬行,“少侠!这血蛊可是吸收了上百人的气血,更包含城主府中那么多五品六品强者的能量,你若就此毁去,那岂不是暴殄天物!求你了!”
“你这恶贼!死到临头还抱着你那血蛊不放。当真以为天下之人都如你这般龌龊?如今哭天喊地,当初背信弃义,荼毒百姓的时候却也没见得你有半分心软。”
姜炎上前一步,踩住何乌德后背,举起手中长枪。
“满嘴道义仁善的伪君子!”何乌德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仰起头来,满面狰狞。
“你们一定是想杀了我后再享用那宝贵血蛊对吧!”何乌德突然狂笑出声。
“你们没机会了!血蛊早与我签订契约,若它孵化,还能独活。如今却只能与我同死!保存血蛊秘法的宗卷也被我毁去,你们没机会了!!!”
“无可救药,纳命来!”
炽热的枪尖穿透心脏,令何乌德出最后一声呜咽,而后,他的头无力落下,摔在地上,紫红色的鲜血从鼻腔淌开,蒙住了他那只瞪得如铜铃般的右眼。
“呲———吱!”本来平静的血茧伴随何乌德的死去,出一声凄厉的长啸,剧烈的振动后,薄膜破裂,鲜血如海潮般涌出,露出伏在茧底的一条模样丑陋的黑色肉虫。
“终于结束了。”长舒一口气,姜炎将长枪收起。
“倒也没完全结束。”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