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脑勺被地上一块尖锐的木桩刺穿,当场毙命。
这尖锐的木桩是他殴打妻女时,砸烂的一条板凳腿,上面还有两颗大铁钉,刚好朝天戳着。
不远处的角落里。
女人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蜷缩着身子把幼儿紧紧护在怀里。
小安宁苍白的脸蛋上满是血,是妈妈的血,小小的身体被妈妈护的很好。
看见警察叔叔们来了,小安宁神情麻木,嗓音嘶哑的挤出句:
“救妈妈,不打了。”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里没有属于这个年龄幼儿的神色,是木讷的、空洞的。
警察们无不被幼儿这眼神刺痛了心。
立即施救,拉警戒线,保护现场。
死者,男,安根庆,五十九岁,对妻女施暴时,不慎摔倒,伤及头部,意外死亡。
母女俩被打伤,送往医院救治。
得知老酒鬼自己摔死了,左邻右舍都替母女俩高兴。
“死得好,恶毒了一辈子,终于遭报应了。”
“作孽吧!老天爷早晚得收。”
邻居家儿媳妇恨不得敲锣打鼓帮忙庆祝。
村长家儿子溜进大队,不一会儿村上大喇叭响了,放了两歌,一‘好运来’,一‘好日子’。
母女俩一个傻一个小,没能力处理老酒鬼的遗体。
村民们反映,老两口还有个大女儿,名叫安静,今年得有三十六七岁了。
可这安静二十年前,被酒鬼爹毒打跑了。
当年她只给傻母留下句话:“妈,等我赚到钱了,马上回来救你。”
这一跑,了无音讯,查找起来如同大海捞针。
公安机关没办法了,便通知殡仪馆接收了老酒鬼的遗体。
妻女被打进了医院,老酒鬼火化后骨灰都没人收。
警方还是把骨灰送去给了家属。
一傻一小只要听见‘安根庆’三个字,就恐惧的浑身抖,本能的排斥。
傻的使劲摆手拒绝:“不要他,不要他。”
小的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
家属拒收骨灰,警方只能随意处理了。
村长帮母女俩申请了低保,左邻右舍也都愿意帮衬。
警方把安静列入了失踪人口数据库,提取了傻母的dna,帮忙寻人。
眼瞅着一傻一小往后的日子好起来了,有了盼头。
奈何,厄运专挑苦命人。
傻母重伤住院期间,查出得了食管癌,晚期。
其实她心里什么都清楚,意识到自己没几天活了,便悄悄出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