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钺愣了一下,先是一身鸡皮疙瘩,之后神色冷凝,叮嘱了夏青青一句:
“你别急,再等一下,我身上也没纸,我去找朱昱飞拿,马上给你送来。别出来,等我,一分钟。”
看来祁钺听懂了,夏青青依然捏着嗓子,学娇嗲小做精的样子,傲娇地回应:
“老公你快一点,这个厕所脏死了,苍蝇蚊子都有,人家最多等你一分钟。否则咱们就离婚!”
祁钺用舌头抵了一下上颚,媳妇儿这是戏精附体了,居然敢说离婚!离婚不可能离得,他昨晚才告诉过她:
他祁钺的字典里,永远没有离婚,只有丧偶。所以当时娶她,他心里就已经有了想法,只是自己都没弄明白而已。
现在夏青青这么说离婚,显然是告诉他,再不来他就要丧偶了。
祁钺不敢耽搁时间,挂了对讲机,又拨了朱昱飞的号,喊他们过来帮忙,之后就匆匆赶往女厕。
“哎,那个男同志,你干啥,这是女厕所。哎呀,耍流。氓了!”打扫卫生的阿姨,在门口拦住了祁钺。
祁钺担心夏青青,可不管什么女不女厕所,女厕所不是有门板吗,哪个女同志傻了不穿好裤子就往外跑?所以他闯一下女厕所,怎么就耍流。氓了?
还好朱昱飞动作快,带着几个警卫,直接把打扫卫生的阿姨控制住,然后拿了个喇叭对里面喊话:
“里面上厕所的女同志不要慌,我们是警局办案人员,捉拿杀人犯的。我们不会闯门,你们上好厕所收拾好了再出来就行。”
这谁还敢上厕所?拉屎的都不想拉了,急忙忙收拾起来。
祁钺红着脸,在门口问了一句:
“青青,你在哪间,我给你送纸。”
“老公我在这儿!”夏青青依然是娇嗲嗲的声音,还带着点埋怨:
“你怎么那么慢啊,你别闯进来,我自己出来拿。”
夏青青推开门,朝祁钺指了指最后一间的拖把杂物间。
祁钺根本不多问,他对夏青青是百分百信任,一脚就将拖把间的门给踢开。
“嘭!”一声枪响,在祁钺推开门的时候,同时响起。
还好祁钺反应快,早就在踹门的时候,感觉到危险,拉着夏青青躲开。
夏青青也没想到,小小的杂物里,居然能藏四个人,还是每人一把枪的那种,其中一人,还拿着机关枪在扫,扫射方向明显都朝着她这边。
祁钺和朱昱飞反应都很快,躲过一波射击之后,就掏枪反杀。
在夏青青偷偷用精神力银针,打了他们手上的麻穴,让这些人同时握不住枪的同时,祁钺他们的子弹,也打到几人的手臂和腿上,让他们无法反击,但都不是致命伤。
有真上了厕所出来的女人,吓得脸都白了,后悔没继续待在厕所里,为什么要出来?
祁钺最后把人交给匆匆赶来的国安同志,就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带着夏青青去检票。
如果,忽略掉他胸口,衣服破了一个大洞的话。
看到夏青青的灼热目光,祁钺笑着摸摸她的头:|
“我家媳妇儿真是了不起,这款防弹衣太给力了,子弹打上去跟挠痒痒一样,我一点事儿都没有。
这次多亏你的防弹衣,要不然我们受伤的肯定过一半,那两个同志身上还会出现致命伤。”
致命伤,抢救不及时,就是死亡。
夏青青抿唇,第一时间有种罪恶感,她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了不浪费提取过药物的干花,她都是用干花做的恒温防弹衣,却没有把这种材质的配比交给国家。
而她夏青青只有一个人,就算她挺勤快,这一个月下来,也才产出八千多件。听着挺多,可对比军方、消防的从军者数量,真的太少了,更多人只能用“听说”,羡慕已经分配到防弹衣的战友。
夏青青抿唇,第一次这么纠结。
“媳妇儿,你怎么了不高兴了?不用担心我,我皮糙肉厚的,又有这个防弹衣,子弹打上去真的不疼。
衣服破了没事,我行李箱里有换洗的,咱们这次坐得是硬卧车厢,上车之后我就把外衣换了。
媳妇儿乖哈,先不伤心了,咱们先挤上车。”
祁钺说的挤上车,真得是挤上车。
本来有军人提前上车通道,因为厕所这边的事儿耽搁了,他们没赶上,现在只能跟大家一起排队挤人工验票入口上车。
火车站的验票员,都练就一身火眼金睛、三头六臂的神技,检票度又快又准。
即便如此,一辆列车上进站的人太多,整个检票过程也是在排队拥挤中进行。
夏青青被祁钺和警卫小队护着,倒是没被人近身挤着,只是好奇地看着周围人的动态。
“孩子,我的孩子!JFJ同志,能不能帮我找找孩子,我的孩子被人抢走了,他们冲进去上火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