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疯子。
这是此时杨善同对“医生”的唯一感觉,看着浑身布满血迹却不管不顾朝自己走来的“医生”,杨善同不觉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终究是天分不足,即便知晓了先天经的隐秘,数十年苦修也只不过修出了方才的一击之力。
“执迷不悟,那就让我亲自来取吧!”
“医生”右手用力的一甩,黑伞破败的伞面以及伞骨甩飞了出去,只剩一杆银光闪闪的伞杆,杆头闪着蓝光,无比锋利,如同手持一柄锋利无比的宝剑。
“医生”疾冲向杨善同,手中伞杆一瞬间刺出上百剑,与杨善同方才的招式竟是一般无二,只不过却是没有那金黄色光芒的加持。
杨善同拼命运转体内最后的真气与内劲,提起铁锨将“医生”的攻击一一接下。就在最后一击时,“医生”的伞杆被杨善同给击飞了,然而还没等杨善同反应过来,只见“医生”的右手迅前刺。
原来,那伞杆只不过是“医生”的剑鞘,在伞杆中,隐藏着一柄细剑,仿若蛇信。
“噗噗噗噗噗……”
杨善同的身前如同放炮一般,一瞬间被“医生”刺出了数十个血洞,鲜血簌簌直流。而后“医生”右手收剑,左手却是迅疾朝杨善同胸口谭中穴抓去,似是要狠狠的插进杨善同的身体。
看着“医生”的举动,杨善同心中一冷,这“医生”对于修仙者的了解远远过自己的想象,习武之人的内劲本源是下丹田,而修仙者的真气本源则是中丹田,胸口谭中穴。
只是,不知道这“医生”即便拿到自己胸口的真气本源又如何能习得先天经呢?
这电光火石之间杨善同想了很多,他想到了那“医生”方才与自己如出一辙的招式,想来这人是有秘法能够偷得自己功法。
一念及此,杨善同一咬牙,内劲上冲自碎胸口真气本源。澎湃而短暂的真气瞬间布满了杨善同的四肢百骸,右手一掌狠狠的印在了“医生”的胸口,直接将“医生”击飞出去数百米远。
趁着此时,杨善同扭身双足遁地,整个人朝后方飞了过去,如同一只血红色的蝴蝶,瞬间便消失在天际。
“医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将面部的口罩都浸透了。远远的看着以寻常武者根本无法理解的姿态径自飞走的杨善同,“医生”眼神狠厉,闷哼道:
“此等妙法倘若在我手中,怎会让明珠蒙尘!”
再说杨善同,运转体内真气本源碎裂得来的一些真气,飞出去不过两条街便在一群普通人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浑身是血。
竭力起身,杨善同顾不得旁人惊愕的目光,拔足狂奔,以仍旧不适宜显露在普通人眼中的度朝天中郡人民医院跑去。
天中郡人民医院妇产科,一群身穿白色大褂的医生护士簇拥在一起站在走廊里,守在一间病房门口,低声私语。
“真的假的?你们现在也能扯了吧?”
“嗨,你不信自己去二产房去看看,李医生亲口告诉我的,现在那个被她握扁的产床还在二产房摆着呢。”
“那也太夸张了吧?我们可是新换的这些产床床边可都是实打实的不锈钢的啊……”
就在这群人在门口窃窃私语的时候,病房内传来一声巨吼:
“都他妈给老娘滚……”
病房内,病床上,躺着的是一个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青年女子。这女子身形瘦小,苍白的面容看起来温婉可人,实在无法让人想到方才那河东狮吼是自她的口中。
病房内只她一人直直的躺在病床上,倘若方才生产时有人护佑,她也不会在生孩子时一不小心,将产床的不锈钢横梁给握扁了。
“杨善同,你最好马上出现在老娘身边,不然……”
房间陷入了寂静,不多时,轻微的开门声响起。
“凝秋,对不起,我,我……我们的孩子呢?”
“扔了!”
“凝秋,我……”
屠凝秋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顶着天花板,一语不。
片刻的沉寂过后,屠凝秋似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坐起,只见杨善同正倚靠在门边,浑身是血。
屠凝秋纵身扑到杨善同身边,扶着杨善同,泪珠簌簌落下。
“同哥,你、你怎么会这样?是任中玉吗?他真的去找你了?可是……”
杨善同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闻言竭力抬手摆了摆,想要解释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啊!”
就在这时,门边传来一声大喊,是一名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裹着的婴儿走了进来,看到杨善同的模样,不觉吓的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