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很气馁地坐在台阶上,告诉我现在的情况和前两次不一样,很危险。来之前,他师傅提醒过他,虽然没现什么特殊情况,但是感觉却很诡异。让他快天黑时就点燃灯笼,但是他没在意。我在他旁边坐下来,想安慰他,可是我不知道说什么。雾气越来越浓,我们俩什么也做不了,就坐在那里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有人对着我脖子呼气,那气味又腥又臭,很恶心。正要转头看,秦明忙拉着我示意我别回头。过了大概两分钟,他突然拿着一把小刀猛刺后方,同时就地一滚,嘿嘿,把我也拽了个狗吃屎。
我赶紧爬起来看去,看见了一只怪物。它没有耳朵和眼睛,鼻子和嘴特大,满口尖牙,和大狼狗差不多大,也很像狗。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只无毛,整个脑袋只有大嘴和大鼻子,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的黑狗。
当时它躺在楼梯阶梯上还喘着粗气,出呜呜咽咽的声音,脖子右侧插着秦明的那把匕,我觉得它活不了了。秦明说这“狗”很像文献记载的修罗犬,他小心地靠近它,把刀拔出又捅了几刀。秦明确定它死透后,拉着我就跑。他说刚才补刀的时候仔细看了,确定就是修罗犬,而修罗犬是成群结队行动的。
我们跑到车间关上门,不久就听见杂乱的撞门声,修罗犬追来了。车间的是木板隔出来房间,门也是木门,我们不知道能抵挡多久。我又找了木桌子把门抵上,门吱呀呀的响。我们俩拼命抵着木桌,可是木门没被撞开却被撞出了很多的洞。洞里有的露出怪狗满口獠牙大的嘴,胡乱地咬,有的露出怪狗锋利的爪子,胡乱地刨。
破洞越来越多越来越大,我越来越绝望,这时我们身后却传来说话声。我回头一看。。。。。。你可能想都想不到是什么,是猪头,那种菜市场很常见的那种。在车间里的铁架子上,用铁钩挂着很多猪头,它们竟然在嘲笑我们。这些会说话猪头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平时下班没加工完的猪肉猪头都是放进冷冻室的,管事都是检查后才离开。
然后它们很诡地聊起了天。
“这两个人要被吃了。”
“那很好,要不是我的头被挂着,我也想吃。”
“对,他们吃我的心,我的肝,我的骨髓。现在我也想尝尝他们的,口水都止不住了。”这个说话的猪头,满口乱牙,不断地咬来咬去,嘴里也不停地流出血水。
“嘿嘿,我喜欢眼珠,有嚼劲。怎么办呢?我快忍不住了。”一个没眼珠的猪头,用空洞洞眼眶看着我们说道。
“要不叫主人来?”
话音刚落,其它猪头都呆了一下。
“你疯了,它来了,我们也会被吃,你真是个猪脑子。”
“哈哈哈,我本来就是猪啊。”
“你是猪,我们是人。”
“你个猪样,那里像人了?”
“不行,忍不了。我要叫主人来,幸运的话,我就能吃上眼珠子。”说完,说着想吃眼珠子的猪头张开大嘴,出刺耳的猪叫。
“你快闭嘴,你个傻货。”其它猪头都疯狂地叫骂起来。
当时,我都傻了。长这么大,哪看过这么诡异的场景。
不久,“咚咚咚”很重的脚步声响起,一面墙上出现了一道铁门。门慢慢打开,出“”吱呀呀呀”令人牙酸的声音。
一个长着猪头的巨型胖子从那扇门洞里挤了出来。它看起来就是一个2米开外的相扑,只不过长了个猪头。这猪头相扑穿着一条特大号的西服裤子,裤子被被绷得紧紧的,上身光着,皮肤油腻腻的。
他一出现,所有猪头都老实了,猪脸上都带着恐惧。猪头人摇摇晃晃地走到挂猪头的架子前,取下先前乱叫的那个猪头看了看,然后把它放在桌子上摆好,然后从裤裆里掏出一把剁骨刀比划着。
“啊,不要切我。我是给主人报信的,看那边,来了两个活人。主人把他们杀了,我希望主人给我留两颗眼珠当做奖励。”
猪头人应该是听见了,但是看都没看我们这里一眼。它用剁骨刀比划好几次,然后点了点头,就剁了下去。那个猪头被剁成了四份,血水溅了猪头人一脸一身。它放下刀,拿起一块就啃了起来。那剩下的三份猪头竟然还在惨叫,而其它挂着的猪头都颤抖着,一声也不敢吭。
猪头人吃完,留下四块猪骨头,然后伸出了又长又厚的黑红色舌头把脸上血水都舔了一遍,然后就转过头盯着我们笑,那眼神充满了贪婪和饥渴。
当时我感觉心跳都快停止了。
它没有立马就过来杀我们,似乎在犹豫什么,不过稍后还是提着刀走向我们。真是前有虎后有狼,我感觉死定了。
不过秦明说他想赌一把。他让我把桌子移开,然后他就拿着匕挡在我前面。
当时我吓得六神无主,他一说我就照办。其实也不用我挪,秦明一松开桌子,我就抵不住了。他一把推开我,门外那一大群怪狗就破门而入。
冲进来的怪狗看见了猪头人,也是都停了下来。我和秦明隔着木桌子一人一边,左右是猪头人和怪狗,它们都停了下来,像对峙一样。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车间外面响起一声怪叫声,然后秦明就大吼了一声,让我跑。
那怪叫声响起后,怪狗群就扑向了猪头人。幸好猪头人和怪狗注意力大半都在对方身上,我侥幸跑到了秦明身边。他护着我躲到了墙角边,这个时候我们没有什么好办法,也是走一步算一步。
猪头人真是很变态,右手拿刀,左手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来的挂猪肉的铁钩,一下就杀一只怪狗。不过怪狗太多了,门外还在不断涌入。刚杀完几只,更多的就扑到了猪头人身上,咬着不放,胡乱地撕扯着猪头人的皮肉。猪头人刚清理完身上的怪狗,马上全身又挂满了。
不久,猪头人全身被咬的皮开肉绽,满身是血。就这样杀了很久,车间的地板上,铺了一层又一层怪狗尸体,连门都快堵了大半。后来,车间外面又响起一声怪叫,门外准备涌入大的怪狗就跑了。
猪头人很惨,被咬断了左手,全身很多处骨头都露出来了,猪鼻子都被咬掉了一大块。猪头人见怪狗跑了,就冲到挂猪头的架子旁,取下一个猪头就啃食起来。你都能清晰的看见猪头被啃的时候那惊恐的表情,猪头叫的那叫一个惨。
猪头人吃了猪头,身上的伤竟然肉眼可见地愈合。
秦明叫了一声不好,拿起匕就朝猪头人冲了过去,我也拿起一把车间的切肉刀跟着冲。可是我的刀根本砍不开猪头人的皮肤,秦明倒是捅了猪头人腰上几刀。猪头人那大巴掌扇向秦明,秦明躲了过去。我也围着猪头人身上到处乱砍,虽然没一点用。
后来,我被猪头人一巴掌打得撞在墙上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现雾气在慢慢退散,灯光又慢慢变得明亮。猪头人不见了,那道铁门也消失了。我找到秦明的时候,他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呼吸微弱,胸口有一把挂猪肉的铁钩穿胸勾着。
再后来,天亮了,他师父也来了。奇怪的是车间的门变得完好无损,被猪头人打翻打烂的桌子工具也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秦明胸上的钩子也不见了。要不是秦明胸口那还在冒着血的两个洞,我都觉得那晚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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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猪头人那一巴掌打断了我好几根内骨,还有点脑震荡。现在我还时不时地做噩梦,而且不知为什么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虚弱得厉害,头也慢慢白了。那事过后我住十天的院,刚能活动我就辞了职。秦明他师傅让我不要外传这事,可是我还是想告诉你。”
“哦,对了。大春,你们那个厂的刘二病危了,我有些担心。。。。。。”张小翠突然插嘴说道。
大春一惊,忙问道:“怎么回事?”
“今天他的小姨子来我们店买衣服。我和她算是熟人,聊着聊着就说到了这个。她说刘二身体也是越来越差,前两天就住院了,今天下了病危通知单。”张小翠有些紧张的说道。
“没事,别瞎想。吴大宝不是没事嘛,昨天我遇到他买东西呢,他说他一点问题都没有。好了,别紧张,没事的。”大春笑呵呵地安慰着张小翠。
王镇皱着眉看着他俩,感觉大春没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