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带我去见了他的父亲,也就是我曾在霍府里听到的段老将军,我拜了段老将军为义父,以义子的身份留在了将军府。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段怀锦,少年将军。
段老将军和段怀锦待我极好,府内的下人也将我视为段家小公子来看待,唤我“少允公子。”
一次外出,我认识一位神医,他说我们之间有缘分,便收下我做他的徒弟,继承他的衣钵。但当我向他询问我体内蛊毒可有解的时候,他却总是摇摇头,我也明白,其实,我也不在乎,死了便死了,这世间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牵挂的事。
段怀锦总是喜欢去酒肆里喝酒,每次被义父抓到一次,就会被罚跪祠堂。
深夜,我拿着准备好的糕点去看望被罚跪祠堂的段怀锦。
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允。”我一走过去,他都能立马回头。很奇怪,好像每次都是,所以这就是习武人的警惕感吗?我将食盒放在地上,微微蹲了下去,将糕点一一拿出来。
“你为什么能每次都认出是我?”我拿出一盘桂花糕。
他一手拿着桂花糕,吃了一大口,笑了笑:“这可能就是我们心有灵犀吧。”
“义父让我来叫你回去。”
“哼~~~男子汉大丈夫,喝点小酒怎么了,父亲总是小题大做。”段怀锦将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
我耐心开导:“平时小酌一下也不是不行,哪像你,三天两头的去。被罚也是咎由自取,就不该来给你送这些吃食,活活饿死算了。”说完佯装着要起身。
段怀锦看着我,狡猾的笑了笑,而后将满手是渣渣的手张开环住我的腰身。
“哎呀,我的好阿允。哥哥知道,你最疼哥哥了。”
我挣扎不开,又怕那些食物的残渣落到自已身上,只好就这姿势让段怀锦牢牢抱住。
“明日,哥哥带你去骑马如何?”
我低眸看了一眼他,沉默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他果真领着我来到了马场。
马是银鞍灰马,马上之人身姿挺拔,穿了一身藏南色的素缎长衫,玉冠束发。少年端坐马背,右手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马鞭,生的剑眉星目,五官极为俊俏。嘴角微微勾着,似笑非笑。
我站在马场外,看着那人骑着马向我奔来。
雄俊的战马上,少年将军昂然端坐,战袍肃穆,玄甲明光,手中的长枪一片清寒,在晨曦下,斜指向天。
那人的面孔越来越近,与少年将军的脸重合起来。
怎么办?有点喜欢这样的生活了。
“阿允!”他在我的面前勒住缰绳使马停了下来,笑着向我伸出手。
他们不要你,我要你。
我上前,握住那只手。他一拉,借着力,我一跃而上,被他紧紧箍在怀里。两人同乘一匹马踏着日光而去。我微微侧过头,看着段怀锦的侧脸,嘴角勾起一丝自已都不曾察觉到的微笑。
我承认,我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