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你可知道我们夫郎是何身份?”
拜姚瑜所赐,之前的几年里他也算见了不少世面,虽然没想仗势欺人,但别人总愿意与他便利。
而今天,他只是简简单单想买件饰,不想会误入风波之中。
头一次被人说放肆,宋凉乐了,“你们家夫郎是什么身份关我什么事,我只是来买东西的而已。”
“我们夫郎可是知府的夫郎,别说你们一个小小县城,就是整个东顺府,谁敢不给我们夫郎面子。”
这言外之意……这是非要等这位夫郎挑完剩下的才能自己挑啊?
宋凉从不招惹人的,但若被欺负了,他宁愿撞的头破血流都要还击回去。
嫁给姚瑜后,他就很少受人欺负了。
只是人的脾气秉性是很难改了。
眼前这主仆要以势压人,宋凉当然是不答应的。
“老板,就要这个,包起来。”宋凉干脆不理她了。
老板听了那位夫郎的身份后却怂了,他怕得罪人,“这位小夫郎,要不您稍等一等,等这位夫郎挑完了您再挑?反正不管这位贵夫郎不管选剩下哪个,你都中意。”
宋凉乐了,他扭身看向老板,“我知晓老板你是怕得罪人,若平日我便不与你为难了,今日我今日实在不痛快,这镯子我还非要不可了。
老板放心,我不信她一个知府府上的丫鬟也敢为难与你。再者,今上治国理政,可是讲究法理的。”
那贵夫郎不开口,宋凉也不攀扯他,只是拿这马前卒丫鬟说事。
老板看向贵夫郎,贵夫郎也从未见过这般不懂事的人,一脸怒意,但也许还是好点面子的,只能兀自憋气,不见言语一声。
“你怎么能这般对我们夫郎不敬?”一旁的丫鬟出声。
“话可别乱说!”宋凉笑道:“我可曾提及你们夫人一句不是?我一直说的可是你。你们夫郎看着极明事理,一句话都没说,你这丫头怎么主动往主人家头上扣屎盆子?”
“夫郎~”丫鬟被宋凉噎住了,撒娇一般,摇摇贵夫郎的胳膊,想让贵夫郎开口替自己说说话。
可宋凉一句法理压下来,夫郎纵是想开口说几句也不好开了。
“伶牙俐齿……此店饰也不过如此,我们走。”夫郎虽然没有出面刁难人,可从他语气里能听出他还是有气的。
至于这伶牙俐齿,说的便是宋凉。
宋凉目送着两人走了,忍不住乐。
果然还是得多学学嘴上的功夫,若按他以往的脾气,说不定就直接拔刀吓唬人了,但对方身份尊贵,他小命说不定就交代了。
“小夫郎您这是害苦我了,若那位贵夫郎放出话去,说我这里没好货,我这饰将来还能卖给谁去?”
宋凉知晓大家讨生活不容易,“老板你说的太过了,哪至于此?我虽不常买饰,可我也知晓你家在咱们县里是家老店,口碑极佳,岂是旁人一句话就能影响的了的。”
“您看上哪一件了,我给你包起来。”到了这一步老板只能想开一点了,见宋凉挑好了,他又和宋凉闲聊几句,“话是这么说,可人家毕竟是知府家的夫郎。”
“谁还没个当知府的相公啊。”宋凉小声嘀咕了下。
“嗯?”见老板扭头,似是没听清。
“没什么。”宋凉忙宽慰他,“知府他也得爱惜官声啊,不然那贵夫郎刚刚就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咱们了,想开点,人家兴许没我们想得那么得理不饶人,咱也别把人想得那么坏。”
一番安慰,老板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一些。
接过银子,老板心情总算变好了些。
刚送走宋凉,店里刚出完恭的小厮也回来了,他看向门外的身影,一脸喜色,“老爷,这样的大人物也来咱们店里买饰,看来咱们店要财了。”
老板心情刚好了些,闻言在他脑壳上敲了一下,“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把人得罪了你小子就来阴阳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