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便是日日打胜仗,也禁不住自已这般作死。
一定是皇后那个老妇所为!
好歹毒的心!
眼看宫宴便要开始,这若叫皇帝瞧见,不管是何人所为,那都是自已的僭越之心。
年世兰这会子也没空计较,“赶紧让人将这桌子挪开。”
皇后人虽未至,江福海就在外头,闻声而来,他打了个千儿,尖声道:
“启禀华妃娘娘,这座次乃是皇上与皇后娘娘定下的,轻易不能挪动。”
【本宫就知道,皇后这个老妇,便是要在皇上面前给年家拉仇恨。】
【她以为年家倒了,本宫没了,她就好过了?】
【不过是走了个华妃,迎来个熹贵妃,她这一辈子休想有安生日子!】
“皇上驾到——皇后驾到——”
众人纷纷行礼。
皇帝坐下前,大手一挥:
“今儿是家宴,大家不必拘束。”
众人落座,唯年世兰站着。
皇后明知故问,“华妃,今儿是阖宫家宴,王室宗亲都在,你为何不坐?”
【本宫为何不坐,你心里没点什么数吗?】
年世兰白了皇后一眼,再次蹲下,“回禀皇上,许是底下奴才疏漏,将桌椅摆放错了,臣妾这就让人放回去。”
“不用。”
皇帝握着年世兰的手,将她扶起,“这个位置,你,当得起!”
今儿后宫女子和王室宗亲都在,华妃内心一定很有意思,皇后怕离得太远听不着,想了许久,才寻了理由,请示皇上,将年世兰坐席摆到皇帝右手边。
皇帝也怕丝竹乱耳,错过她的内心戏,顺坡下驴,同意了皇后的请求。
“坐!”
皇帝亲自牵着年世兰的手,将她按坐,“午后西北来了捷报,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尽获其人畜部众。”
“好一个年羹尧!”
“好一个年大将军!”
皇后举杯恭贺,“恭喜皇上。”
众妃嫔和宗亲同举杯恭喜。
皇帝惊诧于年世兰四平八稳的内心,纵然知道自已哥哥立功,再听到自已的夸赞,也该高兴才是,怎的内心一句话也没有?
他看向年世兰,“你哥哥,很好。”
【好?好什么?好杀吗?】
【为你征战沙场,用性命换来的战功,不及你心上人枕边吹口风。】
【狡兔死走狗烹,你一句功高震主,我年家全族都要丧命。】
【狗皇帝,这么容不下功臣,怎么不自已去西北征战呢?】
【就该把你扔到西北无人大雪山,冻上三天三夜,你就知道我哥哥和前线战土多么不容易!】
皇帝:“……”他当然知道征战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