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给镰刀装了一个长柄。
这是搞的哪一出?
还没等他瞧出个所以然来,来了一个仆役,他正在找女主人,商人老雅各布来访。
老雅各布带来了一车煤和几筐种子。
男爵夫人高高兴兴地付了煤钱,并一口答应在种子发芽长成她所需要的草之后给老雅各布签署人身保护令。
“好处在哪里?”离开的时候,老雅各布的脑海里还盘旋困扰着他和他全家多日的这个问题。
男爵夫人付了煤钱,所以这必定不是为了跟他一个异教徒开玩笑,哪里有用银子开玩笑的?
但是,好处究竟在哪里呢?
连他的亲家,族里最有学问的祭司都看不出这野草有什么特别。
实在想不通啊。
如果他知道罗怡接下来就是把休耕地翻耕种上这野草,估计会更加想不通吧。
大炼钢铁
“十,九,八,七……”
随着男爵夫人的报数,杜克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是原三名磨坊奴隶中的一个,因为想出了给镰刀装长杆的主意,被男爵夫人注意到了。
“挺有脑子的嘛。”她是这么下评语的。
然后他就被拉壮丁成为了一名……呃,他也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他和另外两人现在不割芦苇了,陪着男爵夫人“实验”——男爵夫人这么说——那个“高炉”——又是一个新词儿。
如果现在给杜克一个选择,他会不会选择重新回去当奴隶呢?
“做梦。”男爵夫人说。
男爵夫人不肯当万恶的奴隶主,杜克别无选择只能当为了肚子加班加点的自由民。
这自由的滋味真是让人百感交集。
而且不能退货。
他也不能跑路。
自由民除非被领主无理由殴打或者奸污妻子女儿,否则不能自由地离开领主的领地。
他们与农奴的区别,其实只有是否为领主服免费劳役。
自由民,不意味着可以自由地到处迁徙。
罗怡一不喜欢揍人,二没有那个功能——再说,杜克也没有老婆和女儿。
所以他是摆脱不了男爵夫人给他安排的工作了。
“……六,五,四,三,二,一,开炉门!”
罗怡一声令下,炉门轰然大开。
白色的高温蒸汽立即从炉内激射而出,瞬间弥漫了四周。
杜克退得很及时,这次他没被高温蒸汽伤到。
这是经历了惨痛的教训才学到的宝贵经验。
上次,他被蒸汽烫出来的泡还没好呢。
被烫了以后,他才明白,男爵夫人给他们每人都发了一件奇形怪状的“工作服”是为了什么——那件衣服是用很厚的粗麻和粗毛缝制的带头套的长袖长外套,将人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