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腻的声音如轻烟似的,只一丝半缕的传进耳朵里,像是一支染着火的羽毛,轻轻撩过便是滔天大火。
再细听,什么也听不见了。
厉家仁的眸子暗如墨,他喉结滚动两下,轻轻敲了敲厢房的门。
“遥遥,在里面吗?”
那声音绝对是他的,人自然在里面。
他在里面做什么?
光是站在门口,已经闻到一抹奇异的幽香。
那日蒲遥不小心绊住了暗坎,他出手将人接着,闻见他身上好闻的香气。
他回去找了许许多多香料都不是这样让人上瘾般的香味。
仔细闻好像又没有,但是无意间又似闻到,魂牵梦绕般勾着人去嗅,那细细的的香像是骨子里散出来的勾人的毒。药。
此时,那香味更为浓烈,更夹着一股奇异的气味。
他是男人,自然懂得那是什么气味。
只是混着漂亮的弟媳身上的香味,那下流的气味好似也香气逼人,勾得人神魂颠倒。
他的指尖微动,在门口等着。
想着,那寂寞难耐的小美人,可是在青天白日,关起门来自己玩弄自己?
呼吸略微粗重起来,握着食盒的手紧了紧。
这种时候本来是不便打扰的,但他耳朵一抖,突然听见一声甜腻的哭腔,“你别……”
细雨似的轻,却被他听见了。
他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敲门的声音大了许多:“遥遥!你在里面吗?我给你带了甜水和蛋糕。”
谁?
里面还有谁?
“你和谁在里面?!”
那沉默的屋内让他心烦意乱!
里面一定一定还有个男人!
“嘭嘭!”
门敲得哐哐响,门板摇摇欲坠,他的眼睛难得染上了明显的怒意。
门被锁得死死的,紧紧关着,青天白日里背着人在和野男人厮混!
他弟弟刚死,这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是谁?
早已听过下人的风言风语,说他那回出来是为了勾搭厉府其他的主子做个靠山。
可如今厉府年轻的主子除了他还有谁?
迟迟没见他动作,除了上回见过一次,再也没有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