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白礼还是不肯松手,许初雨刚想叫门外的保镖进来,就见许白礼表情痛苦地松开了手。
宋不期纤细有力的手腕青筋凸起,一根一根地掰着许白礼的手指往后成九十度角,仿佛再用力一点,下一秒就会断。
许白礼最在乎这双手了,粉丝吹他的手洁白无瑕,仿佛一件绝美的艺术品,他听着听着就当真了。
许白礼不得已松开了手,赤红着双眼,指着宋不期的鼻子骂:“她在挑衅我!这死丫头竟然敢挑衅我,当初就该杀了她!”
宋不期冷冷地瞥他一眼,摸了摸被掐得生疼的脖子,真想现在就把他送进监狱。
许初雨给了保镖个眼色,保镖上前把许白礼带了出去,许白礼被推着出去还在骂骂咧咧。
许初雨拿过一次性茶杯给宋不期倒了杯水,有些别扭道:“你没事吧?”
许初雨和以前很不一样了,从面相就可以看出来,相由心生不是没有道理的。以前的许初雨从眼神和面部表情就可以看出她的嚣张跋扈,现在倒是给她一种“彬彬有礼”的感觉。
她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打了一架,现在突然重逢,着实尴尬。
宋不期没接,许初雨难堪地放在茶几上,说:“好久不见。”
“我不是来和你们叙旧的。”宋不期打断她,她现在已经彻底不怕许白礼了,他不过只会无能狂怒,对现在的自己造不成威胁。
今天来这的目的之一达到了,她从包里翻出一张卡,放在茶几上推到许初雨面前,说:“这是当年我在许家花的钱,每一笔我都有记账,现在算上利息还给你们,请交还给你爸爸许柏,以后就不拖不欠了。”
来这里的第二个目的也达到了,还钱。
她和许柏的帐清了,接下来就是和许白礼的帐了。
许初雨一愣,把那张卡往她那里推了推,“你不用这样,我爸爸也是你爸爸,爸爸抚养你是责任,你不需要归还,你本来也不欠我们什么,是我们对你有所亏欠。”
宋不期挑了挑眉,不太敢相信这是刁蛮任性的许初雨会说出来的话。
“我不知道你就是慕光,也不知道哥哥抄袭的是你的作品,我帮他说声抱歉。”许初雨笑了下,说,“当年我对你做的那些事,很过分,我很抱歉,不求你原谅,说抱歉也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心安,我都知道的,但还是要说。至于抄袭的事,我会劝哥哥在网上发表道歉声明的,你就不要起诉了。”
许初雨说了一连串,什么话都让她说了,宋不期哑然,插不上话。
“他愿意发声明是他的事,我起诉是我的事。”宋不期可不认为许白礼是那种听话的人,“至于以前的事,我的确不会原谅。”
“对不起。”许初雨诚恳地又说了一次,“哥哥这几年的脾气暴躁了不少,不知道在国外经历了什么,性格乖张,但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该动手,我再次向你道歉。”
宋不期腹诽,他以前也没好到哪去,就是比较会装而已。
她眼神古怪地看着许初雨,说:“你变了很多。”
“是啊,谁都要成长的,成长中付出的代价足以改变一个人。”许初雨有些感慨。
没心情听许初雨的成长史,看够了许白礼发疯,宋不期起身准备离开,许初雨挽留,“快到晚饭时间了,一起吃个饭吧。”
“不必了。”宋不期转身欲走,许初雨上前两步追上去,问:“她还好吗?”
她问的自然是唐韵。
那次在许家是她们最后一次见,这么些年许初雨只在电视、网络上见过唐韵,却不敢再联系,也没理由联系。
宋不期在门口顿住,说:“她很好。”
“她有喜欢的人了吗?”许初雨问。
宋不期转身瞥她,不客气道:“关你什么事?”这个人不会是对唐韵还有想法吧?
“你别误会,我只是随便问问。”许初雨摸了摸鼻子尴尬道。
宋不期走了。
许初雨坐在沙发上出神,连文倾砚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在想她?”文倾砚凉凉的声音飘进耳朵,许初雨被吓了一跳。
“没有,你说什么呢?”许初雨装傻,这人醋起来她可受不了。
“我都听到了,你和那个女人在门口的对话一字不落。”文倾砚挑起许初雨的下巴,修长的指尖轻轻刮过她的脸,红唇轻启:“我不喜欢别人染指我的东西,懂吗?”
许初雨:“……我就随便问问。”
“呵,随便问问关心人家有没有喜欢的人?”
文倾砚突然倾身,把许初雨压倒在沙发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和阴沉的脸吓到,许初雨惊魂不定地捶了下文倾砚的肩膀,“啊……你干嘛?”
“让你这么关心别人。”
“喂…文倾砚你这个死变态,别碰那里……”
在一起了
许白礼在许初雨和文倾砚亲密的时候闯了进来,文倾砚冷着脸睨了他一眼,许白礼忙移开视线,文倾砚慢条斯理地给许初雨穿上衣服。
许白礼在心里低骂一声,这两人在他办公室乱搞他还毫无办法,谁叫这是文倾砚的地盘呢。
许白礼再次提出了让文倾砚给他解决这次的抄袭问题,文倾砚侧脸望向许初雨,意思很明显,是打算听她的。
许白礼忙看向许初雨,自己毕竟是她哥哥,她总不会不管自己的。
许初雨却摇了摇头,她这次不打算再管了。
许白礼伪装的温和的双目顿时原形毕露,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
何灿灿那边进展很快,但动静也大,不小心就被许柏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