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众人一听,个个大惊失色:“我的老天爷啊,东家怎么就招惹了那帮煞星!”
“咱们东家可是本分商人,好端端怎么就被抓了去?”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这可是东京,那可是皇城司,可不是咱们那小地方,往衙门使些钱财就能平事的。”
“皇城司进去了,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可如何是好?”
……
景蓁、赵九听了他们的对话,对视一眼,行至跟前,赵九扬手就甩了之前说皇城司是煞星那人一鞭子,啐骂道:“混账东西,你嘴里嚼什么蛆?”
此时,商队众人才注意的景蓁、赵九,特别是当看到赵九那身皇城司的行头,刚要冒出的火,一下子就熄了下去,连连求饶。
赵九瞥他们一眼:“今儿,小爷我高兴,等着吧,你家东家若真个冤枉的,稍后我就叫人给他放了。”
说罢,再不停留,与景蓁当即催马前行。
待俩人进了城,景蓁挑眉:“嘿~赵指挥使,你刚刚好拽,好威风啊~”
赵九张张嘴,一抹脸儿,咧嘴露出个憨厚的笑:“呵呵呵~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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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皇宫,垂拱殿。
敖旷领着赵九将东西,呈到元祥帝的御案上,元祥帝看罢那沁血的账簿和信件,简直目眦欲裂:“这帮直娘贼,杀千刀的,到底谁予他们的狗胆!”
接着元祥帝示意旁边的陆济看,待陆济看罢其中内容,也是心惊不已,怒火狂烧。
竟是沂州大大小小的官员,从上到下相互勾连,不仅贪墨本该用于堤坝修缮的银子,还胆大包天的昧下了沂州每年近一半的税银。
除此之外,还巧立名目,做下许许多多贪赃枉法之事,若有那胆敢冒头儿、反抗者,管叫人走不出沂州,家破人亡也只是等闲……
整个沂州被他们打造的铁通一般,水泼不进,针扎不进,在沂州称王称霸,作威作福,沂州俨然成了他们的天下。
元祥帝当即下令传召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汪行云、尚书左丞孙文正、中书省给事中周魁、知枢密院事吕奉贤、魏国公霍应、宁远侯李玄广、武安侯刘章等诸要臣。
空档期间,陆济问起赵九这些证据是怎么得到的,赵九不敢隐瞒,随将之前景蓁带他去城外十里亭,大柳树下的事情说了。
“十里亭,大柳树下……”陆济何等聪明,当即便悟了。
元祥帝到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景蓁的功劳,瞧了眼陆济,暗自点头。
稍后,诸人到齐,他们此时方知已经找到洪则成人了,虽然人现在昏迷不醒,生死一线,而面对洪则成带来的一众沂州官员的罪证,个个又惊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