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赵翠反应过来,
齐若若一记巴掌结结实实地扇在了她脸上。
“啪啪啪。”
十几个巴掌落下来,赵翠被扇成了猪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水,就两眼一翻,栽倒在水泥地面昏死过去。
郝建设吓得要命,连忙钻到了一旁装谷子的箩筐后面,不敢出声。
齐若若压根不在意其他,她打赵翠,是为了帮原主出气!
原主的丈夫柏风出意外了后,柏风的后妈赵翠就把她迷晕卖给了眼前的老光棍。
为了让原主乖乖听话,甚至丧尽天良还把原主的一对儿女给卖了。
齐若若从她身上拿走粮票和现金,这都是卖原主得到的钱。
自己拿走也不过分。
她目光看向了窗外。
东边的东源村。
她的女儿小花就被卖到了东源村的大户赵家。
齐若若推开门,踏着漫天风雪,在郝建设惊恐目光中离开了。
她在去东源村的路上,拢了拢身上坑洼破旧的军绿色棉衣,忽然现自己的手心越来越烫,齐若若好奇地伸出手一看。
只见自己掌心的那一枚铜钱正散着微弱的光芒。
滚烫的温度,就是这枚铜钱上传来的。
这不是普通东西!
铜钱是原主丈夫柏风送给她的礼物,没想到这样神奇,关键时候送上来一把大剪刀。
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使用。
齐若若心念一动,铜钱没有反应,她只能把铜钱小心收好。
一路上,不少人拿着爬犁朝不远处大河走去,电线杆上的喇叭不断播放着激奋人心的音乐。
她拢好身上满是补丁的棉衣,埋头往前赶去。
等到了东源村赵家门口,齐若若早就冻得一个劲颤抖。
她踮起脚,两只粗糙干瘦的手掌攥着篱笆上的草根儿,往里头张望。
果然,院子里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蹲在地上,旁边是比她人还高的脏衣服。
小女孩梳着羊角辫,小脸冻得通红,手长满冻疮,却还在不断用肥皂搓洗着衣服。
是小花。
小花今年才六岁,但已经承担起了赵家绝大部分的脏活儿累活儿。
齐若若看的揪心不已,她既然已经穿越在了这具身体上,那小花,就是和她血缘连通的至亲。
她张嘴刚想喊小花,屋子里头出来了一个白胖的中年女人,穿着厚实的碎花棉袄。
是赵家的儿媳,王建红。
王建红撮吸着牙缝里夹的肉丝,伸手指着屋里吃剩下的饭桌,只剩下一些菜汤,几乎都已经凝结在搪瓷盆里。
“洗完衣服把碗筷收拾了,给你和阿黄留了饭,喂完了阿黄你才能吃。”
齐若若转头一看。
角落里柴房蹲着一条土狗,恐怕那就是阿黄了。
齐若若指甲都掐到掌心里了,恨得直咬牙。
让她女儿和狗一起吃饭?!
小花没吭声。
王建红不耐烦了,抬脚就想踹过去。
“你是哑了还是聋了?老子和你说话呢!”
这一脚力气很大,小花本来就瘦,一脚就被踹得趴在雪地上,身上棉衣破了个洞,飘出来柳絮,和雪花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