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些我都嫌丢人,额娘知道了,气的把我们爷骂了一回,”
“额娘没骂我,我也臊的慌,偏额娘说都怪爷太宠妾室,”
“这话倒也不错,那两个吵嘴的格格,就是最近得宠的,”
“哎!烦人的很!要不是额娘体恤,我真要呕死了!”
玉琦安抚的拍拍她的胳膊,
“荣母妃历来明事理,这也是你的福气,”
“刚才在永和宫,额娘说起家里的妾,就让我不要手软,”
“我觉得这话很对!什么人什么待嘛!”
“她要是自己作死,你还替她可惜不成?”
三福晋一下笑起来了,拉起她的手,
“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你这话太对我的胃口了。”
“额娘也是这个意思,我再收拾她们,爷也不敢说什么。”
玉琦说:“三哥的性子好,只是这性子太好也不好!”
三福晋轻轻一笑,“我不管他,有了额娘的话,我做事就没顾忌了。”
玉琦笑起来,两个人坐一辆马车往府里去。
回府后,玉琦把德妃的话想了又想,
她反省自己前世的所作所为,对比着李氏、宋氏、耿氏以及后来的年氏,
她突然现自己就是一个憨憨,
难怪最后谥号里有一个“敬”字,
自己可不就是敬了他一辈子,辅佐了他一辈子,
唯独没有把他当丈夫待过。
可是,就算自己有错,
他的女人害了自己的儿子,却是事实,
若不是他那样的宠爱,李氏哪里敢生出那样的心思来。
正思虑着胤禛回来了,
玉琦打弘晖洗手吃点心,又看着弘晖写了一篇大字,
回过头来,胤禛还在东次间里坐着,
玉琦不好不理他,招呼玛瑙给他上了新茶。
胤禛看她坐下,点点弘晖写字的西次间,
“你不是不喜欢玻璃吗?”
玉琦看了一眼弘晖桌上的玻璃烛台,
“也是因为那个亮堂,之前理库房翻出来的,”
“我自己点了两天倒是没炸,弘晖晚上写字费眼睛,就点上了。”
这个玻璃灯台怎么来的,玉琦已经不记得了,
用着比明纸糊的灯亮不少。
胤禛点头,笑说:“明天让苏培盛再去弄两对好的来,”
“你跟儿子一人一对,他知道哪家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