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冬切了一小碟子给林沁试了。
“确实有股子奇香!”林沁赞道。“几位也试试?”
林沁一气儿将一碟子肉都吃净了,方才说道:“不枉我等这么些个日子!你们是不知道呀,我头一回猎到这玩意儿,当即剥皮去骨叫款冬烤了。”
“也是没什么作料,就抹了些粗盐,那叫一个腥气!”
林沁皱眉,挥了挥手似乎是想把那个味儿赶走:“那个腥味,我至今向来都……呕!”
林沁突然间犯呕,着实吓坏了一群人。
款冬直接就向外冲去,去演武场寻贺景风,好去请太医。
麦冬冲了盏温温的浓茶,伺候林沁喝下。
外头的天冬、忍冬也带着几个孩子进来了。
见四冬处事如此,几位太太也镇定了下来。
眼见林沁脸色好了些,凤姐便抚了抚胸口道:“可吓坏我了!旁人只有闻着腥味儿吐了的,你倒好,想想便不行了!”
薛姨妈也说:“可不是!看安国公这般,可见这腥味儿是有多厉害了!”
“其实倒也还好,并没有特别腥。”林沁摇了摇头,“指不定还不如鱼腥吧,我想想……呕!”
这下可好,这“想想便吐了”可是坐实了的。
等贺景风从演武场赶来,林渊从太医院绑了太医来,几位太太已是退到了屏风后。
唯有贾母算是长了一辈,又年事已高不必避嫌,便陪在了一旁。
被绑来的太医虽说还算是个身强体健的,但被林渊扔上马车一路疾驰过来,仍是颠的够呛。
因而,在诊脉时,竟是犹豫了一会儿方断了症。
“恭喜安国公,恭喜平国公,这是喜脉。”
贺景风和林沁都愣住了。
到底是贾母,连忙问道:“安国公这胎像可好?方才她想着腥味儿便吐了,这可要紧?”
太医也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想了想,说:“安国公素来强壮,胎像稳健的很。至于这孕中犯呕,却是常有的,吃些酸的压一压便可。像安国公这般……只要不去想什么腥味儿,应当能好许多。”
贺景风已是回过了神来。
一面命人去寻酸的东西,一面又要重谢那太医。
林沁看着贾母,想起了屏风后的凤姐。
就算现下还没怀上,这巧姐也快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