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与林沁对打时,连自己都觉得两人正打得旗鼓相当。
这时林沁一记重砍后转头就走,任谁都觉得方才她只是在强撑罢了!
既是强撑着,谁也不会往佯败那里去想。
谁会想到她“假装要赢”,其实是在“假装要输”?
单想想都觉得要绕进去了!
如今自己被围在里头,想来他们也该发现不妥了,说不定正努力杀来相救。
“哦,差点忘了。你不止蠢,还无知。”
“我们向来是三个人一块儿打仗的。对,你没瞎,这儿就我们俩。还有一个是我的亲弟弟,正忙着把你那群属下挡在外头呢。”
“只要我们生擒了你……”林沁说到一半,特意换了一种说法,“既然我们已经生擒了你,拿你威胁他们退兵,多方便啊!”
“你个……”拓跋弘烈还想要骂,却是词穷。
林沁不理他,摆手道:“行了,把他压去城里,找间屋子关进去。”
“不拘是什么样儿的,人进去后封了窗户封了墙,就垒墙那样的,直接砌死了!单留出几个巴掌大的小孔,每日送些吃的喝的,不死就行。”
拓跋弘烈一惊,忙说:“我可是西茜国的一字并肩王!是摄政王!国王是我亲侄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沁俯下了身,用怜悯的目光将拓跋弘烈上上下下自习打量了一番。
“真可怜,看着这么年轻,谁知是个蠢死的。”
“你怎么不想想,你出兵前,可曾听过本将军的威名?”
拓跋弘烈茫然的摇了摇头。
“在边城一代,从我大吴到你西茜国,谁不知我林沁的威名能止小儿夜啼?”
“噗!”连打带唬,成功使西茜国退兵的林渊回来,刚好听到这一句,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沁白了他一眼,说道:“这看管拓跋弘烈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对了,顺便写封急奏。就说……一不小心抓了个一字并肩王回来,问问小昭想不想看一看,开开眼。毕竟这一字并肩王,也听稀奇的。”
司徒昭收到急奏,一看竟是林渊亲自写的,立刻拆封看了起来。
这一看,便是大笑三声。
本以为是军情有变情势不利,谁知竟是把拓跋弘烈给抓着了!
当即回信道:朕十分想看!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朕不在阵前,不知具体情况。若无碍战局,即日将拓跋弘烈押送至京!
林沁收到回信,笑了笑,命人去准备起来了。
这西茜国幼主上位,这辅政之事,谁不想插一手?
原先是拓跋弘烈一人独大,如今拓跋弘烈被俘,西茜国都城中,拍手称快的人只怕不少!
山中无老虎,这一个个儿都忙着争权夺利去了,谁还来管要不要救人?
而西茜国军中,原先常年在此驻守的,和拓跋弘烈从都城带过来的,这两拨人相互敌视,还有的内乱呢!
只是这临走前,还有一事要做……林沁命款冬去将忠靖侯史鼎请来。
借口有旁的军令,命他脱离队伍,另行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