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将军,别来无恙呀!”
一个银甲男人从虚空中走出,布鲁托立即认出这个人就是刚才他说得那个将军。
“幕离强!多年不见,你是越来越意气风了。”
铃儿左手权杖隐隐浮现,对面的幕离强是什么品行她很清楚,这个人是风知念的跟班,风知念不愿亲自做,又不得不做的脏事,都由幕离强一手操办。
所以在风知念的所有亲信中,幕离强是掌握风知念最多秘密的人,也是最多心计的那个。
这次风知念要建造高塔祭祀的事情,并没有安排幕离强插手,但是幕离强不希望风知念有任何他不知晓的秘密,所以他偷偷摸摸地通过各种渠道,弄清楚了祭坛的地址。
就在他刚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偷偷潜入祭坛内部,一条银色锁链直接将他从高塔顶端直接拽入,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活着的阮家兵。
说他心不慌是假的,阮家军是怎么样的存在,他又在阮家军面前输过多少次,尽管多少年过去了,这些记忆还深深地刻在脑子里,于是他下意识地逃离。
可是等他离开祭坛,冷静下来,他突然意识到,阮铃儿已经不复当年,她不过是个拥有人族身体,境界已经沦为平庸的女人。
这是多么好的报仇机会呀,他要将以前出的洋相报复过来,如果能够杀了阮铃儿,那就更好。
他走到铃儿身边,眼里没了以往的惧怕:
“确实最近我的精神不错,同样阮将军也是神采飞扬呀。
我年纪大点,以哥哥的身份和你说句真心话,唉,你靠近点,对了,就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才方便说悄悄话,哈哈哈……”
他张嘴狂笑起来,因为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阮铃儿境界比他现在还低,而且所有在这里的阮家兵,只有一个人,而且是个矮子。
“很好笑吗?我记得很久之前,你也是像今天一样,张着嘴笑得喉咙都能看见,然后你少了两条腿,足足三个月没下床。今天你是想故事重现吗?”
铃儿看见幕离强右手虚握着,知道他掌心里握着断魂钉,那是他最惯用的杀人于无形的暗器。
“重现过往的糗事,不用了吧,阮将军,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我愿意配合,你也伤不到我了。”
幕离强嘴上说的轻松,可是他从不轻敌,见铃儿眉头蹙起,呼吸似乎也有些凌乱,他手心一翻,成百个断魂钉朝着铃儿背心打去。
“小心!”
布鲁托大喊一声,但是断魂钉度太快,根本就避让不及,眼睁睁断魂钉穿过铃儿的身体。
“没出血!她明明被上百个断魂钉打中,怎么可能没出血!即使是像我现在这样的分身,也是会受伤的呀!”
幕离强暗自在心头诧异地呐喊,没注意身后一道黑金光芒,当头一棒重重落下,幕离强的分身脑袋直接被打得粉碎。
幕离强本体大惊,从头到脚出了一身冷汗,再想重新回到祭坛,却被一个牢不可破的阵法拦住,连窥探都再做不到了。
“年岁长了不少,可惜脑子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聪明。”
铃儿收回权杖,直接去找项国师,从他们进入祭坛直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钟离高飞毫无印象,她必须找到他。
来到项国师的房间,铃儿很快就现项国师的精神状态大不如前,他嘴里一直在骂人,毫无风度,和以往他是谦谦君子模样判若两人。
“可恶!都是些骗子!心肠都坏了!你们会遭到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们会遭报应的!”
他双手握着拳头,直至现铃儿已经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
“生了什么?谁要遭报应!”
“没,没什么。”他很慌乱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阮将军,这里能让你看和不能让你看的都已经看过了,我不久后也会离开,你对这个祭坛的结果是怎样考虑的?”
铃儿笑了:
“这个祭坛并非是我造的,也不是我用的,它的结果也不是我一念之间就能实现。不过,要是以我的意见为准,这个祭坛我一定会拆掉,到时候你不要生我的气呀。”
项国师眼里显现出一道光彩,阮铃儿说要拆,就一定能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