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拳馆出来天色已经半黑了,颜景湛在前面走得很快,带着宋惜年七拐八拐走进一家复古风的小店,橱窗用窗帘遮着,完全看不清里面卖什么。推门进去,门前的风铃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极高的柜台后面钻出来一个瘦高的男子,身子罩在宽大的衣服里,像是偷穿了家长衣服的小孩。那人扶了扶几乎淹没在蓬乱头发里的金边眼镜,眯着眼看进来的客人。
“啊~颜景湛嗨嗨,稀客啊,我刚准备关门的,来看这个药水儿嘿嘿,新货!”说着男人手撑台面一跳从柜台上面滚出来,双脚稳稳落地。“来吧,要什么我给你找?”他一只手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把玩着手里一个小小的玉球,几乎完全忽略了站在颜景湛身侧的宋惜年。
“我不缺东西,今天他挑,挑chocker”颜景湛转头看宋惜年,只见对方浑身僵硬,慢慢往后退着,脚跟已经抵在了门上,脸上表情精彩。颜景湛有点无语地看着这条吓呆的傻狗,转身揽着他的肩膀向前一推,就把他推到了小店的中央位置。
宋惜年进门的时候毫无心理准备,一进屋先看到一排男士女士的丁字内裤,上面还镶了满钻,接着是挂了满屋,琳琅满目的情趣用品,大尺度的情趣内衣,胶衣,口球,假阳具,跳蛋,还有各种他怎么都想不出用处的物品。宋惜年看着这把他环绕其中的地方两耳嗡嗡作响,转身求助似的看向颜景湛的眼睛。
颜景湛脸上挂着玩味的笑,“不是不喜欢上次那个红色的吗,这次自己挑个喜欢的。”
说话间男子从后面搬出来一堆盒子摆在空地,又接着在店里翻箱倒柜找出好多盒子,摘下来几个挂在明处展示的颈圈。宋惜年看着摆在眼前高高一叠扁平的盒子,觉得自己有点像在哈利波特的世界挑选魔杖,只是他可没哈利波特那么情愿。
店主把放在地上的盒子理了理,又分门别类分了好几叠,嘴上嘟囔,手上的的活倒是一点没耽误“你来啊,我鹤晓渔必须给你拿最好的货”
“呵,我还不知道你,又想坑我一笔,又没钱交房租了?”
鹤晓渔停了手上的活,站起来指着颜景湛“好你个颜景湛,你说说我哪次真坑你钱了?嘿,你就说我的货是不是全省最好的!没说全国最好的是我谦虚!”
颜景湛没再搭腔,宋惜年难得见颜景湛吃瘪嘴角微微上扬。
“你挑啊?我和她聊着你挑你的,要不你说要求我帮你挑?”鹤晓渔突然凑过来看宋惜年,后者被吓了一跳,挺起身子强装镇定,脑袋飞速运转,想着怎么维护下最后的尊严。
“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有没有推荐的”宋惜年问道,他正竭尽全力把自己带入客户的角色。
“哦,我按材质分的类,丝绒的,皮革的,金属的,混合的,其实还有珠宝的我没找,反正也不可能买。”鹤晓渔指着地上一叠又一叠的盒子介绍道。
“为啥”宋惜年下意识问。
“珠宝的脆,她一扯就断了”鹤晓渔指了指颜景湛,头也没抬继续道。
宋惜年脸唰得红了,手指微微颤抖,脑海里浮现出自己跪爬在地上,颜景湛扯着自己脖子上的颈圈,强迫他抬头看她。鹤晓渔完全没注意,继续讲着“丝绒的和软皮革的舒服一点,但丝绒的也不能用太大力气,金属的硬一点,嗯,主要还是看你吧,想要什么颜色的?”
宋惜年什么颜色的也不想要,轻咳了两声,镇定下来才开口“黑色的吧,深色的也行”他想着深色的chocker总不至于太惹眼。
鹤晓渔一通乱翻,挑出一排摆在桌子上,一个个把盒子打开。宋惜年首先否定了丝绒的,太女人了,他觉得自己带上会更奇怪,金属的光看着就难受,他想起上次红色颈圈内部金属薄片冰凉的触感,很不喜欢,于是金属的也排除了。
剩下是各式各样的皮革颈圈,但完全没他想要的低调款式,钻,宝石,金属,柳钉各种闪着光的东西都出现在项圈上,他翻了好久也没找到个看着低调的项圈。鹤晓渔看他翻到最后一个盒子都面露难色,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又去翻找起来。
正当宋惜年认命地准备拿一个钻最少的颈圈尽快跑路时,鹤晓渔又拿来三个盒子,“看看这几个”宋惜年没报什么希望,但最后一个确实符合他要求。
黑色的硬皮革,上面绣着浅灰色花纹,左右两侧对称,中间只有很小一个绿宝石,还有一个白色小天使绣在侧边。宋惜年翻来覆去检查了两遍,除了皮革有一点点褪色外简直完美,钉啊钻啊扎眼的东西全都没有,他实在满意极了。
宋惜年挑的认真,没注意到鹤晓渔正一脸期待地望向他。宋惜年回头想征求颜景湛的意见,听到“你看好就买”声音还是冷冰冰的。接着宋惜年就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揽上他的胳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叫啥兄弟,哈哈哈哈哈哈,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好的哥们儿,嗨嗨嗨,选东西的眼光真好,哈哈哈哈哈”
宋惜年感到费解,僵着身子,有点尴尬地想尽快礼貌挣脱开。鹤晓渔自己松了手,“来,付钱,颜景湛你可是让我兄弟自己挑的,快来付钱嘿嘿嘿。古董货,你看你刷卡还是开支票?”颜景湛仍然没什么反应,在一边喝着水翻看着衣服,“刷卡”
宋惜年再怎么迟钝也知道东西很贵,只是没想到颈圈也能有古董。他看着颜景湛去柜台那里结账心里有点愧疚,但也不好意思说不要了,便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全套还是单件?”“有五环?”“必须有啊,全绿幽灵的”颜景湛有点犹豫,回头看了眼背后的宋惜年,对方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只是用眼神跟她道歉。
“全套。”
出了店门,宋惜年跟在颜景湛后面,小声道“对不起,是不是很贵?”颜景湛刚被鹤晓渔坑完的阴暗心情一扫而空,揉了揉宋惜年的头顶,“不贵,好马配好鞍,好狗配好链儿,你说是不是,宋老师?”
宋惜年按约定一早就等在了颜景湛门口,心里有点不满,想着好不容易周末还不让人睡个懒觉,不由地有点臭脸。
“吃饭了?”颜景湛还是那一身休闲装。“吃了”宋惜年的声音蔫蔫的。
到调教室门口,颜景湛轻车熟路地用指纹开了锁,拖鞋朝着门口一甩,走到一侧的柜子旁翻找东西。宋惜年站在门口脑子里的规矩记得清清楚楚,腿脚却不听使唤。
“怎么了?进来啊宋老师,别害羞”颜景湛明知故问。
宋惜年宁愿颜景湛像上次一样把他一脚放倒,特别是在对方的视线下,这个动作变得更难了。宋惜年用自己能想到最平常的系鞋带姿势半蹲下来,接着两手向前撑地改为爬姿进了屋,用脚勾门关上。
“姿势!”宋惜年瞬间感觉屁股上没好全的伤口又刺痛起来,腰立刻塌得更低,早上没散尽的困意现在一点不剩,打起十二分精神向前爬。颜景湛看着宋惜年扭着屁股向前的标准爬姿很满意,蹲下摸着他的后颈,把他昨天选的黑色颈圈带好,又夹了两个狗耳朵的发卡在他头上。
项圈勒得很近,宋惜年有点喘不上来气,但主要注意力还是在两侧发根的疼痛上。宋惜年正要向颜景湛控诉过重的狗耳朵发卡,后者刚好蹲下来,手里握着折成一截的马鞭。
“呲牙”宋惜年有点疑惑对方要干啥。
“呲牙笨狗”这次颜景湛的声音有点不耐烦,宋惜年怕在这么近的距离挨一耳光,只好照做。
“张嘴”
“咬住”这次宋惜年有点犹豫,但还是照做了。马鞭比他想象的难咬,没什么味道但很硬,对折的地方要很用力才能咬住确保它不动。
“乖狗狗,就这样保持,对,来呲牙”
宋惜年做好了就这样咬着马鞭爬一整天的准备,但事实上不到半圈颜景湛就停下了脚步,宋惜年一个没注意差点儿撞到她腿上。
“会咬了吗宋老师?”
宋惜年咬着马鞭连连点头。
颜景湛把马鞭从小狗嘴里拿出来,允许他活动一下脸颊两侧有些发麻的肌肉,接着把牵引绳连上项圈带着宋惜年爬到侧门。“站起来吧”宋惜年有点狼狈地爬起来,随着颜景湛进了侧门的房间。
宋惜年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地一声,是厕所,他有一些猜测但不能确定,拜托拜托,老天爷可千万别让我猜对,他想着。
颜景湛看着对方眼睛有点儿直,步幅变小,又想逃跑的样子,大概明白他猜到了。“来吧,自己躺上去屈膝抱好”说着指向一侧铺上了毛毯的大理石平台。
宋惜年没动,颜景湛扯着他脖子上的环扣把他按倒在台子上。“好啦宋老师,放松,不然容易伤到你”宋惜年停止了轻微的挣扎,乖乖任由对方摆弄。
“咬住,别一会儿灌肠又把我家屋顶掀了”说着颜景湛把马鞭送进了宋惜年嘴里。
宋惜年认栽地咬住,自己把裤子和内衣脱掉,侧卧在台面上。颜景湛的手在他菊花周围打转,又在上面和里面涂抹了一层油呼呼的东西,接着一个滑而凉的东西蛮横地进入了肛道,紧随其后的是温和的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