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年月,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陈俏俏这一番话喊出来,可是把姜德栓吓的不轻。
也让附近几家出来看热闹的人都吃惊不已。
“这,这还是老曲家那个成天受气的媳妇么?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拿着刀砍人的,当然不是大家伙认识的那个曲家媳妇。
那个一直唯唯诺诺,受人欺负不敢吭声的陈巧莲。
内里早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女汉子陈俏俏。
“我家维扬,还不见得死了呢!”
陈俏俏,不,现在是陈巧莲了。
眼睛一瞪说道,“你就敢上门让我改嫁,我呸!”
原主陈巧莲的丈夫曲维扬,四五年前出门了,就再也没回来。
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外头兵荒马乱在打仗,各处都不消停,哪里有准确的消息?
今天说是当兵去了。
明天说是河里捞了具尸体,跟曲维扬很像。
但没有一个是曲维扬。
公婆一边找儿子,一边不停的打骂陈巧莲这个新进门的媳妇。
幸亏巧莲怀了孩子,曲家老两口得知儿子有后,总算对媳妇好了点儿。
等巧莲生了一对双胞胎,曲家老两口又担心巧莲会扔下孩子跟别人跑了。
这回虽然不打,却成天指桑骂槐的骂人。
家里所有活全都扔给巧莲一个人干,把巧莲当骡马使唤。
也幸亏巧莲能熬,一直熬到今年开春,老两口都过世了。
日子这才好起来。
这些眼馋巧莲的臭男人,也粘过来了。
“哎呀,嘉康他娘,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哪有拎着刀满处撵人的?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上下的女人,脸上带着笑走近了陈巧莲身边。
伸手按住了陈巧莲的手。
压低了声音。
“弟妹,听嫂子一句话,你既然已经砍了他一刀,心里也该解气了。
今儿的事就这么了结吧,毕竟他哥现在是咱村里的书记。
眼下又正在划成分呢,万一他们家背地里找麻烦给你小鞋穿,你们这孤儿寡母的往后日子可怎么过?”
听见这话,陈巧莲哼了一声,这才顺势垂下了胳膊,只拎着菜刀放到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