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光初破,茜月未待徐钦苏醒,已自起身。因念及夫君未醒,不便惊扰侍从,遂自行梳理妆点。
徐钦被其细微动作所扰,半卧床榻,望向勤勉备行的小妻,戏言道:“方几日宁静,汝又似充盈鸡血,精神焕乎?”
茜月以笑靥回应:“君此行所需,我皆已整备妥当。吾愿伴君左右,故需携更多物什,今日须紧锣密鼓,不可稍怠。”
徐钦轻叹,答曰:“汝当真欲随行?路途艰难,汝如何承受得起?”
闻此言,茜月至床畔,佯怒道:“君昨晚已许我同往。”言毕,以手轻拧徐钦耳畔,银牙轻咬,追问:“所诺之事,岂能反悔?”
徐钦痛而咧嘴,掩耳笑道:“总是如此不知轻重。”
茜月杏眼微瞪:“君之言,究竟算不算数?”
徐钦无奈一瞥:“吾确是宠溺过甚,致汝愈娇纵难缠。”
茜月环抱徐钦颈项,于其面庞轻吻,笑言:“途中必不为君添忧。”
徐钦轻抚其额前碎:“非虑汝添乱,实不忍汝受旅途劳苦,其艰辛非汝所能想象。”
茜月依偎怀中,坚定言:“与君同行,何苦不能受?”
是日清晨,徐钦未能如常习武,茜月虽早起,却因整理行装而迟。
茜月先助徐钦穿戴完毕,方召紫云入内,为自己梳妆。
紫云在外恭候,入门时面泛红晕,乃至耳尖亦染绯红。
徐钦见状,恢复端庄,整衣而出。
早餐过后,徐钦赴职,茜月则率众侍女再整行囊。
次与徐钦远行,茜月满心期待,更兼即将与外祖一家相聚,喜悦倍增。
夜幕降临,徐钦归家,茜月已将行囊收拾停当。
面对外室堆满的五六箱物什,徐钦眉头微皱,对小妻玩笑道:“夫人此行,欲在外祖家久居两三年乎?”
茜月心情颇佳,笑颜不绝,柔声道:“岂会长住?君过潮州,暂置我于外祖家,待君差事毕,即随君归。”
言毕,指箱中物:“此皆必需之物,不得不带。”
踮脚环抱徐钦,深情凝视,娇嗔道:“勿怪我携带过多。”
室内尚有他人,徐钦见小妻情深,脸颊微红,急解其缠绕之手。
紫云见状,忙向巧儿、碧缕使眼色,巧儿会意退出,紫云见碧缕仍忙碌,遂引其低头退下。
室内仅剩二人,徐钦反缠小妻,拥其入怀,问:“携此多物,寻常车马恐难载?”
“则备两车即可。”茜月答。
徐钦道:“过关后皆山路,车马众多,行进不便。”
“那紫云她们亦不可带?”茜月问。
徐钦沉吟片刻:“只带一侍女,多则不可。”